白雪岚平时总嬉皮笑脸,这次却很正经,侃侃而谈,「你就是最大喜好,相比起来,酒只是个微不足道喜好。做个简单正常选择,心甘情愿,没你想这严重。古人云,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何况区区酒水,算什熊……」
宣怀风听到半,已经被他磨光耐心,把手里那杯酒仰头都倒进嘴里,转过头,
白雪岚摇头。
宣怀风又问,「陪喝杯也不行?」
白雪岚还是坚决地摇头。
宣怀风说,「知道,你酒量很大,向很爱喝酒。」
白雪岚说,「酒量大,爱喝酒,和为自己做过事忏悔而决心戒酒,是两回事。」
白雪岚扫那杯子眼,问,「你是要诱破戒?」
宣怀风说,「独饮无趣,你陪下。」
白雪岚说,「说过,要戒酒。」
宣怀风叹口气,「多久前件小事,你就记得这深。」
白雪岚眼神黯,嗓子忽然有些沙,说,「记得!当然记得!」
。
「总长,宣副官,晚饭送来。」
把大盒盖掀开,层层地往外拿,放两碟小凉菜,另有两荤两素四份热菜,两碗白米饭。
另个听差提篮子打开,取出来放在桌上,却是瓶温好黄酒,并两个烫干净小酒杯。
白雪岚看,就问,「怎送酒来?」
宣怀风沉吟半晌,说,「你这样决心,对你,或许是种忠贞表示,但是对,又是什滋味呢?例如,你知道爱拉梵婀铃,要是为曾经做过某件事对不住你,就从此以后再也不碰梵婀铃,以作为对自己惩罚,你觉得如何?」
白雪岚摇头道,「这两件事没有可比较之处。」
宣怀风问,「怎没有可比较之处?」
白雪岚说,「喝醉酒,伤人是常有事,但从来没有听说过因为拉梵婀铃伤人。爱酒,是因为它香醇烈性,戒酒,是因为它让人头脑昏聩。梵婀铃会令人头脑昏聩吗?」
宣怀风说,「你把事情扯远。只是打个比方。不想你为,放弃自己喜好。」
就像条埋着线,被人从泥土里抽出半截,在深处拴着心也被扯痛。
是他喝醉。
是他把怀风推在地上。
是他让酒瓶玻璃渣子扎怀风两手鲜血。
宣怀风问,「你真不喝?」
听差说,「这是宣副官要。」
白雪岚便把头转过去看着宣怀风。
宣怀风从容道,「好久没喝酒,有点馋。烈酒喝不惯,弄点黄酒,比较合脾胃。」
两个听差摆好酒菜,问没别吩咐就关门出去。
宣怀风拿起酒杯,把两个酒杯都斟满,放杯在白雪岚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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