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敦,第二天晚上,五个本科生会在这里同他们会合,起欣赏饰演“幸运儿”诺亚在《等待戈多》中表演。猪群、牛群和鸡群,牲畜棚里粪肥臭气,风呼啸着冲下葱绿山丘,在谷底回旋荡漾,魁梧霍华德领着纽约四人组,参观他叔叔婶婶这座位于纽费恩郊区、占地六十英亩农场。再次看到自己大学兄弟,弗格森别提有多高兴,霍华德叔叔婶婶也很不错,对这几个男女生睡觉安排丝毫没有大惊小怪(其实是霍华德态度坚定,逼着他们接受,否则……),艾米和她父亲有关路德问题解决,那个周末,远离纽约滚烫水泥地和蒸腾烟气,大家玩得都挺放松,艾米还骑上匹栗色骏马在片草场飞奔,幅令人难忘画面,让弗格森在多年之后依然品味不够,不过最让人难忘,还是星期六晚上在离农场五十五英里威廉斯顿举办那场表演,弗格森高中就读过剧本,但从没看过现场演出,那周他又重读遍,为看戏做准备,但事实证明,没有什能让他为那天晚上看到戏剧做好准备,诺亚戴着圆顶高帽,下面飘着长长白色假发,脖子上拴着根绳子,名备受虐待、负担沉重奴隶,个傻瓜,个缄默小丑,跌跌撞撞,踉踉跄跄,经过精心设计步伐,拖着脚,有气无力,突然冲上前,向后退,站着打盹儿,出人意料地踢脚爱斯特拉贡小腿,出人意料地流下眼泪,被命令跳舞时可悲地胡乱扭动,鞭子起落,袋子背起来又放下去,次又次,波卓凳子折起来又展开,次又次,诺亚能演成这样,实在让人难以置信,接着,是第幕里著名演讲,那段普万松和瓦特曼演讲,那段嘎嘎嘎演讲,那段慷慨激昂、滔滔不绝、没有标点、学术派头胡言乱语,诺亚仿佛出神般气呵成,对气息控制与复杂语言韵律掌握不可思议,天呐,弗格森听着那些话从他表弟嘴里飞出来,心里惊叹道,神呐,然后,台上其他三个人朝他猛扑上去,对他拳打脚踢,踩烂他帽子,波卓再次举起鞭子,再次吼道,起来!猪猡!两人离开,幸运儿跌跌撞撞地走向侧幕,二人下场。
鞠躬与掌声过后,弗格森伸出双臂紧紧抱住诺亚,因为太使劲儿,差点儿把他肋骨压断。诺亚能再次喘气之后说:很高兴你喜欢,阿奇,可觉得在前几场表现更好些。知道你坐在观众席里,还有父亲、米尔德里德、艾米、你母亲——咳,你懂。压力,兄弟。真有压力。
星期天晚上,纽约四人组驱车返回,第二天早上,7月25号,诗人弗兰克·奥哈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