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法美国人。沉浸在第二语言中弗格森,若非因为学习时要用英语,写作时要用英语,和薇薇安交流时也完全用英语,他自己英语可能会开始退化。现在他经常会用法语做梦(滑稽是,有次梦境下方竟然有英文字幕),他脑子里直冒出来各种通常都很下流怪异双语双关语,比如把法语中日常表达aucontraire(正相反),变成个粗鄙到让人昏厥英语同音词组:Ocuntrare(啊,半熟屄)。
不过,他确实老想着屄,还有屌,以及现在和过去那些想象或记忆中男女胴体,因为夕阳西下,城市陷入黑暗之后,日间生活那种让人精神抖擞独处,到夜间经常塌缩成种令人喘不过气来孤独。最初几个月最难熬,开始时他被介绍认识很多人,但没有个让他特别喜欢,甚至连他喜欢薇薇安百万分之都没有,他待在那间小到让人窒息屋子里,会找些事来排解孤独,干掉那些空虚深夜时光:看书(几乎不太可能),用他袖珍晶体管收音机听古典音乐(有点点可能,但每次至多能听二三十分钟),再写会儿他书(很费劲但有时收效很大,有时白费力气),去圣米歇尔大道后面和附近剧院看十点场电影(大部分时间都很享受,只是有时候电影不怎样,十二点半回到房间后,孤独还在等着他),如果实在按捺不住话,鬼鬼祟祟跑到巴黎大堂大街小巷里找妓女(经过站在人行道上妓女时裆部会蠢蠢欲动,暂时缓解,但那些性是粗,bao,令人沮丧,只是毫无情感和意义性交,乘着夜色慢慢走回家时,会不可避免地让他痛苦地想起朱莉,他母亲和吉尔每周给他零花钱只有八十美元,因此这种十块二十块炮只能保持在最低限度)。最后种解决方案是酒,当然,酒也可以作为其他解决方案部分,看书时喝酒,听音乐时喝酒,看完电影或者又搞完个眼神哀伤妓女后回家喝酒——每当孤独感大到让他无法承受,这个方案总能解决切问题。在纽约时喝高几次后,弗格森发誓不再碰苏格兰威士忌,转而选择红酒作为首选用药,在他常去吃午饭街区附近,些食品杂货店廉价葡萄酒升只要区区法郎(遍布第六区小卖部里瓶没标签红酒只卖两毛钱),所以弗格森会在房间里囤个两瓶,无论晚上是出去还是在家待着,法郎红酒是很有效安慰剂,可以引来困意,最终让他沉沉睡着,不过这些劣质无名酒有些伤身,早晨醒来后他经常会拉肚子或者头疼恶心。
他平均每周会单独和薇薇安在公寓里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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