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他现在写不出诗来就先放放,别再担忧,要是从此以后再也写不出首诗,那只意味着他本来也不是写诗料。
你说话越来越像邦葛罗斯博士,天晚上,弗格森这样对她说,这个世界是所有可能世界中最好那个,其中发生万事也总归会有好结果。
哪有,才不是,艾米说,邦葛罗斯是个愚蠢乐观主义者,而是个聪明悲观主义者,或者说,个偶尔乐观悲观主义者。几乎切发生事情都不会有好结果,但并非总是如此,你要知道,没有什会是总是,但总是期待最坏结果,要是最坏没发生,就会很激动,所以才听起来像个乐观主义者。差点儿就失去你,阿奇,但是没有。脑子里翻来覆去想都是这个——想没有失去你,有多高兴。
从佛蒙特回家后前两周里,他还没有恢复到能在星期六去纽约。星期到星期五往返学校基本还能应付,但对具被针缝起来仍在承受疼痛身体来说,去曼哈顿就太困难,除公交上推搡,还要爬上长长地铁出站台阶,被地下通道里拥挤人群撞来撞去,而且那会儿是冬天,他不可能和艾米到大街上哪怕走小会儿,所以整个2月和3月上半月,他们调换下,连着五个星期六都是艾米来蒙特克莱尔看他。这样新安排少外在刺激,但比起之前那些例行活动,比如逛书店和博物馆,在咖啡厅闲坐,看电影、话剧,参加舞会,也有几个好处,第个是弗格森父母星期六要上班,而因为他们要上班,所以家里没别人,因为家里没别人,他和艾米可以去他楼上卧室,关上门起躺在床上,丝毫不必担心谁会发现他们正在做事。不过担心还是有,至少在弗格森来说是这样,因为他先前已经说服自己艾米不会再想要他,当他们第次走进他在蒙特克莱尔家中卧室时,他几乎就和他们第次走进艾米在纽约公寓中卧室时样害怕,但他们躺到床上,衣衫也件件脱掉之后,艾米拿起他受伤手开始亲,让他惊讶不已,她慢慢亲二三十次,然后把嘴放在他缠着绷带左胳膊上亲十几次,接着是在缠着绷带右胳膊上亲十二次,最后把他抱在自己胸口,开始亲他头上那些小块绷带,个接个,每个亲六次,七次,八次。弗格森问她为什要这样,她说是因为这些现在已经成他身上最让她喜欢部分。她怎能这说?他答道,它们那恶心,哪会有人喜欢恶心东西?因为,艾米说,这些伤口是他遭遇切记忆,因为他还活着,他现在还和她在起,他身上发生这些事,就等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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