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独处、人间蒸发更好感觉。他父母通常六点以后才会回家,给他两个半小时在他空堡里瞎晃,大多数时候在楼上卧室,关着门,打开窗户,偷偷抽两根他母亲香烟,卫生局局长最新发布报告指出抽烟危害,他自己却越来越喜欢烟草带来快感,多有趣讽刺,弗格森会叼着他母亲那威胁生命切斯特菲尔德,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听唱片,有时候是大型合唱作品(威尔第《安魂曲》、贝多芬《庄严弥撒》),有时候是巴赫独奏乐曲(帕布罗·卡萨尔斯、格伦·古尔德),或者就躺在床上看书,本本地读米尔德里德姨妈最近给他寄来那捆平装书,这位文学教育上慷慨向导刚给他制定九个月以来第二次法国之旅,弗格森便利用那些下午时光读热内(《小偷日记》)、纪德(《伪币制造者》)、萨洛特(《向性》)、布勒东(《娜嘉》)、贝克特(《莫洛伊[4]》),而没有在听音乐或者读书时候,他便不知道该干什,他跟自己格格不入,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就要裂开样。他想再次提起笔来写诗,但无法集中精神,脑子里出现每个想法似乎都无是处。历史上第位打棒球诗人没法再打棒球,突然间,他心里那个诗人也快要死。救救,有天他这样写道。为什要救你?他自写自话道。因为需要你帮助,第个声音回答。抱歉,第二个声音说。你需要是别再说你需要帮助。好歹开始想想需要什。
你是谁啊?
就是你啊,废话。不然你以为是谁?
他世界中唯不是屎常量,是每天晚上和艾米电话聊天。她第句总是你怎样,阿奇?而每天晚上他给她都是同个答案:好多。比昨天好些——这确实是真,不仅是随着时间推移,身体状况在逐渐好转,还因为和艾米说话能让他找回点曾经自己,仿佛她声音是催眠师响指,命令他从睡眠中醒过来样,其他人对他都没有这种影响。时间周周过去,身体也持续康复,弗格森开始怀疑这跟艾米对事故那种与众不同解读有关,她拒绝将之视为场悲剧,因此,在所有爱着弗格森人当中,她是最不为他感到难过那个。在她世界里,悲剧仅能用来描述死亡和那些贻害无穷残疾——瘫痪、脑损伤、重度毁容——但缺两根手指顶多是个小事情,考虑到车撞在树上本可能造成死亡或者严重毁容,弗格森死里逃生而没有遭遇任何悲剧性结果,应该值得庆幸才对。当然,不能打棒球是挺可惜,但这点小小代价,换来却是幸存下来,并且只缺两根指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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