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的世界》(TheFoxandtheFlies:TheWorldofJosephSilver,RacketeerandPsychopath,JonathanCape,London,2007)中的人物的典型经历。玛丽、佩吉那样的白俄妓女,以及布拉娜、罗茜那样的白俄鸨母,在北平也并不罕见,可以在许多更早期的回忆录中找到,其中最有名的是沙皇z.府的外交官迪米特里·伊万诺维奇·阿布里科索夫(DmitriiIvanovichAbrikosov)的著作《一位俄国外交官的启示录》(RevelationsofaRussianDiplomat,UniversityofWashingtonPress,Seattle,1964)。阿布里科索夫回忆起他曾代表俄国行使外交职责,在1900年的义和团运动期间将几个俄罗斯妓女和她们的鸨母护送至安全地带。
据我所知,只有倭讷保存在邱园的档案对玛丽和佩吉有所记录。深受爱戴的著名神父保罗·谢列夫(PaulShelaeff)在其子安德烈去世后,曾在加利福尼亚出版社对他的几次采访中,谈起他作为一位俄国东正教教士在哈尔滨的工作经历。安德烈是一位天才拳击手,获得过东方重量级拳王称号,似乎注定要在美国取得更高成就。然而,1938年12月,不久前才参加了旧金山国家礼堂(SanFrancisco’sNationalHall)的一次比赛的他死于脑出血。
关于乔·科瑙夫人生轨迹的记载也大多在倭讷留下的档案里;亚瑟·林沃尔特留下的文件也提到过他。亚瑟·林沃尔特是1930年代末美国驻北平公使馆里的一位深受尊敬的三等秘书,受命监视中国北方的美国不良分子和问题人士。林沃尔特认为科瑙夫有通敌的可能性,因此专门为其建了一份档案;他同时也注意到迈克尔·孔西利奥是另一位卷入“恶土”犯罪活动的美国人。有几位成长于“恶土”的人士,包括西尔维娅·沃克在内,都记得父母曾特别警告他们要离科瑙夫远些。他的恶名由此可见一斑。
1930年代,关于高加索酒吧和作为酒商的舒拉的最详尽描述,可参见蒲乐道的《无法抹杀的辉煌之城:北平异国乐事的翔实记载》(CityofLingeringSplendour:AFrankAccountofOldPeking’sExoticPleasure,Hutchinson,London,1961)。这本书里有几处提到了其他长居“恶土”的白俄和他国侨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