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解或杀害。1937年末,大家都已看清了局势:中国若要避免亡国灭种,就必然要与日本一战。
在如此前所未有的恐慌中,大家都没注意到帕梅拉·倭讷的一周年忌辰已经来到;北平媒体也没有报道。谁还能记着她呢?当时城里严格实行军事管制,除前门外,其他城门都紧闭着。每条主干道的角落里都堆着沙袋,日本人用机关枪来看守中国人。除最基本的商业贸易外,其他商品交易都处于停滞状态。曾经拥挤在玉器街、灯笼街、银街和绣花街上的人群现在都不见了。商店打烊,古玩市场关闭,食物定量配给。
北平的富人早已打包走人。跑马场的周末度假别墅——之前外国人曾在这里用蒙古矮种马比赛——现在空无一人。八宝山的高尔夫球场也是如此。居民们不再去隐于西山的寺庙度周末,因为按官方命令,这些地方是军事禁区。
这座城市重新陷入冰窟。1938年的春节是1月31日,算是比较早的。但鞭炮被禁止燃放,因为其声音听起来太像枪声。牛年带着大量的牺牲品离开了,取代它的是无畏坚决的虎。1938年,中国人迫切需要老虎的属性。
北平留下来的外国人有奇异的空虚感。外交官的妻子和家人已经同曾经守卫美国公使馆的海军陆战队士兵一起被送回祖国。欧美z.府*员警告住在使馆区外的外侨说他们的安全将不再有保障,并敦促其搬到使馆区里居住。在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外侨中,有人还支付得起通货膨胀后的房费,于是他们搬进了使馆区的酒店。客人的数量已经超出了这些酒店的接待能力,但它们仍然设法继续供暖,提供食物和热水。
没那么有钱的外侨住在本国公使馆地界上匆忙搭建起来的帆布帐篷里。帐篷里夏天像蒸笼,冬天则滴水成冰。有些人不理*员发布的命令,继续稳坐在位于北平华人区的家中,希望能挺过这场风,bao。有些人则别无选择,比如说白俄和犹太难民。他们没有身份证明文件,也没有公使馆,而且大多数没有钱。
然而,即使许多人离开了北平,北平人口整体上也在膨胀。东京的“三光”政策迫使更多农民逃进北平避难。进入城市的人数超过了离开的人,而且在新来者中,许多人饿得奄奄一息,绝望到了不顾一切的地步,于是罪案数量飙升。
中国人中的传谣者现在有了新话题。据说帝王的宫殿现在正在翻新,准备迎接末代皇帝溥仪回归。**党的间谍正在策划炸掉紫禁城。仍在汉口的蒋介石要在两条道路间做出抉择:要么迁都长江上游的重镇重庆,并在那里死战到底;要么在春天结束之前向东京z.府求和,承认自己的彻底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