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刑使得已经十分,bao力的罪犯变得更加残忍,甚至赋予了少数失去人性的人地位和权力。在成功逃跑或完成了自己的苦役刑期后,那些背后伤痕累累的人常常残,bao地对待他们在西伯利亚城镇和村庄中遇到的无辜民众。到了19世纪中期,西伯利亚的高级*员和受过教育的观察者对肉刑的作用表示了沉重的担忧。
肉刑也成了公众激烈讨论的话题。1863年,殴打在俄罗斯帝国的其他地方已被大大减少,但它仍然是当局在西伯利亚的一种惩罚手段,直至1917年流放制度崩溃。在带有可疑动机的不可靠之人的掌控下,鞭子、镣铐和牢房不像是训导工具,而更像是俄语词语“произвол”(专制独裁)的意味。这个词表示不受法律和司法约束的专制权力,从19世纪中叶以来,流放者、观察者等人在批评流放*员的非法权力时越来越频繁地使用这个词语。对许多旁观者来说,西伯利亚流放者遭受的惩罚是俄国的残酷和落后的可耻象征,凸显了沙皇俄国的专横。2
西伯利亚监狱和刑罚定居点的警卫和看守在面对罪犯时配备着一系列武器。最具震慑力的是皮鞭,这是一种生牛皮鞭子,被一个铜环连到编结而成的皮质鞭子(近一米长)上,皮质鞭子又被安在长长的木柄上。当熟练的行刑者用力挥舞皮鞭时,每一下抽打都能揭掉受刑者的一层皮,所以皮鞭会把他们的后背撕裂。而且,皮鞭经常是致命的。沙皇当局认为,皮鞭的众多优点之一,就是在罪犯背部留下很深且永久性的疤痕。皮鞭不仅仅是一种有效和必要的惩罚工具,如果一名苦役犯逃走并被重新抓获,皮鞭伤痕也便于确定其逃犯身份。3
排在疼痛等级第二位的,是鞭子(lash)。鞭子有一个木手柄,连着一管约25厘米长的生牛皮,牛皮条套在一个金属环里,伸出来的部分是两条长长的编结起来的生牛皮鞭梢,越往末梢越细。这是一种可怕的工具,有经验的行刑者用它鞭打两三下,就可使罪犯失去知觉。最后是桦树条,由细细的软树条制成。每根桦树条长1米,为了确保打在受刑者身上足够疼,桦树条既不能太鲜嫩,也不能太干。因此,它们通常储存在潮湿的地方,10或15根捆成一把,每根桦树条都能用上10次,用完10次后就不能用了。4
鞭打和殴打是缝合起流放制度的权威和控制力这块织物的碎布,但是它们自己开始磨损得越来越厉害。早在19世纪20年代,现代化主义者提出,俄罗斯帝国不应该被其他欧洲国家的刑罚改革落下,在此压力之下,尼古拉一世的z.府面临着进退两难的境地。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