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瘦弱,体重比她还轻。“不要紧。不是真打,就是推推搡搡而已。没伤着人。”他站起来说,“送你回家,有兰尼车钥匙。”
他已经尽力不让她知道真相,好像只要她不知道,事实就没有那丑陋。但这也是徒劳。他满怀同情地开车送她回家,路沉默。她对他满怀感激之情,不仅因为他为她所做切,也因为他为人,可她说不出口。她小声咕哝着再地感谢他,除此之外,再不知说什好。她走回楼上自己卧室,倒在床上,很快睡死过去。她连睡十四个小时。第二天她也没有起床。她对母亲说身体不舒服。周日整天,她都躺在床上。
13
她屈服。原来如此,她所学到那些奇怪规矩原来是这个意思。所有事物也都恢复本来面貌,切存在即合理。而所有切对她来说也都如此难以接受。其他女孩也去酒吧,其他女孩也跳舞,唯区别是,她是个人去。因为她未标明是属于某个男人财产,所以就成任何男人都可以进攻——甚至齐进攻荡妇。女人不该去公开场合纵情跳舞,更不该不去考虑那里男人们会怎看她,甚至对她做什。这简直太不公平,她无法接受。
她是个女人,单这点就足以剥夺她自由,无论历史书如何声称妇女投票权已经结束这种不平等,或者只有在古老旧中国妇女才会裹脚。她生来就不自由,她不能在夜晚独自外出。她不能在孤独烦闷时候去当地酒馆借酒消愁。有两次,她白天坐火车去逛纽约
刺得她睁不开眼,门口站着个人。
“这下你该满意吧,贱人!”兰尼对她吼道。
她眨眨眼。他摔门而去。她坐在那儿,个劲儿地眨着眼。又是几声摔门声,然后就安静下来。门又开,比夫走进来,把书桌上台灯光线调暗。她眨着眼睛看着他。他走过来,坐在她旁边床上。
“出什事?”
他声音很微弱,简直不像是他声音。他说话拐弯抹角,她不明白他想要表达什。她问他些问题,他也总是回避。可她不依不饶,最后,她终于明白。他说,是因为跳舞,还有兰尼把她个人留下。全是兰尼错,他是个浑蛋。所以,那些小伙子理解错,这不怪她,他们不像比夫那样解她,不知道她天真——他把这种天真称为“纯洁”。所以……
“所有人吗?”她毛骨悚然地问。
他严肃地点点头。
她脑子里阵翻腾。他们打算怎干呢?“个个来?”她问他。
他厌恶地耸耸肩。
她把手搭在他肩上,说:“比夫,你刚才把他们都打跑?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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