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舌头有点儿僵，嘴角还在发抖。等壶里
啤酒快喝完时候，兰尼突然出现
，他端来
杯酒，那是给她加拿大俱乐部加威酒。他冷冷地看着他朋友，又看她眼，将杯子放在她面前，又僵着步子走回吧台去。比夫和汤米面面相觑，又看看她，三人都不解地耸耸肩，继续聊天。
米拉五脏六腑都在颤抖。她很生兰尼气，但更多是困惑、不安，甚至有点儿害怕。既然如此，为什
他开始要给她打电话？他是故意带她出来又冷落她吗？她忧伤地回忆起类似许多个晚上他都是这个样子，但那时总有群朋友和他们在起。这切让她感到耻辱，这种耻辱感让她来劲。去他妈。她要表现出不在乎，装出开心样子。她会让自己开心起来。她变得越来越活泼，她朋友们也热情地回应她。
其他人也加入他们。比夫又拿来扎啤酒，又为她点杯加威酒。她很受感动，因为她知道比夫很穷。她对他笑，他也眼睛发亮地看着她。比夫对她很好，好像她是多脆弱又纯洁姑娘；他徘徊在她身边，保护着她，却从没想占有她。他那憔悴脸、破旧外套令她感到难过。她想要给他些什。她知道，他是不会怀着邪念接近她。或许是因为他跛脚。他是靠拿残疾人奖学金读大学。比夫患过小儿麻痹症，倘若他衣食无忧，他也会是个活泼、有魅力人，对于女人，他从没迈出过第步。因为和他在起有安全感，所以她敢于爱他。她用微笑传达给他爱意，他也回她以爱微笑。汤米目光炯炯地看着她，丹也是。此刻，在喝下三四扎啤酒之后，他们起唱起歌来。她正在喝第三杯加威酒，所以到底是第几扎啤酒，她也数不清。
她不用再假装，她真开心起来，比兰尼在场时玩得还要开心。兰尼总让她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她不应该加入进来，而应该乖乖坐在餐厅角落椅子上，微笑地看着男人们围着桌子大吃大喝。她想，是性导致这个问题。和这些朋友在起，就不会有性问题，所以他们可以只做朋友，可以起寻欢作乐。他们是她伙伴、她兄弟，她爱他们。他们互相挽起手臂，围着桌子唱起《惠芬普之歌》。
兰尼并没有回来。有人开始放音乐。汤米邀请她跳舞，她答应。他们放是她喜欢格伦·米勒[33]老唱片。唱片张接张地放着，有《伤感旅行》《珍珠项链》和《宝贝，外面冷》。她支接支地跳着舞，他们则不停地去买啤酒来。桌上放着第四杯加威酒，里面冰融化，杯壁上淌着汗。又有人来，是些她不太熟悉人，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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