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夫和汤米从后门进来时,看见她正在抖烟灰。他们走过来,问兰尼去哪里,然后站在她旁边聊起来。汤米走到吧台那里去,几分钟后,拿回扎啤酒。他和比夫在米拉桌旁坐下来,她和他们聊着天。她感
无法理智地走出困境,因为无论哪种选择都不可靠。就像在所着火房子里,身后是大火,前方是两扇窗,其中扇下面是几个消防员扯着块巴掌大帆布,另扇窗下面是肮脏哈得孙河。遇到这种情况,你能做,只能是闭上眼睛,纵身跃。你无法理智地判断是不是只有走廊着火,是否可以逃到后面楼梯去,也无法判断是跳到水里更安全,还是跳到帆布上更安全。
12
很久没联系之后,天晚上,兰尼打电话叫米拉出去。她心雀跃下,就像只落地太久鸟儿折断翅膀痊愈,正扇动着翅膀试着飞翔。或许,他愿意用她方式去尝试——做朋友,保持亲密关系,直到她准备好冒险那天。她知道,在为他打开门那瞬间,她,至少是她身体,是爱着这个身形瘦削、有些笨拙男人,她喜欢他那分得很开淡色眼睛、修长而光洁手。但此刻他拘谨而礼貌,在车里沉默不语。
“你好像在生气?”米拉试探性地问。
“为什要生气?”他说,语气里带着挖苦味道,这让她无言以对。
沉默好会儿,她冷静地问:“那你为什给打电话?”
他并没有回答。她看着他,只见他嘴唇动动。
“为什?”她追问道。
“也不知道。”他冷冷地说。
她感到心烦意乱。好像他给她打电话并不情愿。除爱还会因为什呢?爱可是超越单纯欲望。她想找个安静地方,和他好好谈谈。可他把车开到“凯利之家”,那是离学校不远个大学生俱乐部,他们常去地方。粗糙松木壁板上挂着大学生运动会优胜锦旗,前部有个长长吧台,后部有几张桌子和台留声机。桌面上铺着红格子桌布,房间里弥漫着吵闹音乐和啤酒味道。正如平常周六之夜样,这里挤满人,人们把吧台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她不喜欢站在吧台前,兰尼就异常客气地带她到里面去,帮她脱下外套。等她坐下后,他就到吧台去买饮料。这里有个给客人端酒酒保,可是人太多,需要等很久。兰尼消失在吧台前人群中。米拉点燃支烟,坐在那里等着。她又抽支。去上厕所经过她身旁男人们会停下来匆匆看她眼,她感到既难堪又焦急。她想,他定是遇到熟人。她朝人群瞥眼,却看不到他影子。于是她又抽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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