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骗子。米拉也撒过谎，但只是为
不去上学。即便如此，她也不可能不尊重尼采。他比那些男老师都聪明，更比父亲
老板伍迪菲尔德先生聪明得多。有天晚上，他和他胖太太来家里吃饭，之后米拉母亲就夸他聪明。但尼采为什
说要拿鞭子呢？父亲喜欢母亲使唤他，他喜欢她。他每次发脾气都是冲着米拉，而不是她母亲。彼特鲁乔[26]说，凯特就是他狗、他马。老师说，自古以来就是如此。可当他们在米特劳家吃晚饭时，肥胖米特劳先生会对他妻子吼道：“牛奶！”尽管她和他
样高，也非常胖，她还是会从桌子旁蹦起来，忙不迭地拿来壶牛奶。有时候，他们会在夜里听到哭喊声，然后沃德太太就悄悄对米拉说，那是威利斯先生在打他老婆。沃德太太还告诉她，街对面住个德国屠夫，只有他和女儿两个人住，每当他晚上想出去喝酒时，就用链子把女儿锁在床上，喝完酒回来还会打她。米拉也不知道母亲是怎知道这些。
自从她开始买杂志，她眼神就经常游走在架子上杂志间，尽管她总是马上移开视线，她还是会看到许多杂志里都有穿着黑色内衣女人照片，有女人赤身裸体被锁链捆绑着，个男人跨在她们身上站着，手持条鞭子。在电影里也有这样场景。不光帝国影院里放电影是这样——那是她和她朋友们不许去地方，尽管在外面海报栏里也有那样照片——就是在普通电影里，有时男主角也会打女主角屁股。在挨打之前，女主角没有经验，还会像米拉样顶嘴。那个男人就会破门而入，将她把撂倒在膝盖上，她会杀猪般地号叫。之后，她就会崇拜他，眼神不离他，顺从他，并且永远爱他。这就叫征服与臣服，男人征服，女人臣服，大家都心知肚明。
8
当她躺在床上，用手在身体上乱摸时，这些事就悄悄钻入她脑海。自然力似乎总是难免碰撞在起。她第次尝试很笨拙——直到很多年后她才知道那叫手*，却不可思议地快感十足。她沉溺其中，无法罢手。想到对自己身体做这样事情，她很害怕，却还是大胆地继续尝试。当她试探着摩擦时，她脑中直进行着某种想象，直到多年后，她才知道，那叫受虐幻想。她从取之不尽题材中去发挥想象。历史课上讲中国男尊女卑，二十世纪以前英国法律和穆斯林国家风俗习惯，都能为她激发出新幻想。莎士比亚《错误喜剧》，罗马、希腊和英国戏剧向
们展示世界里，也允许她产生这样幻想。还有很多电影，比如《乱世佳人》，以及有纳粹分子入侵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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