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3 / 53）

净、整洁、思维缜密又能干，即便不学习也能得“A”。在她看来，所有女孩都比男孩聪明，只是最近几年，女孩们也开始变傻。她们个接个，开始不停地舔嘴唇，好让它们变得有光泽，可只会以嘴角开裂而告终。她们还会拍打脸颊，好让它们变得红扑扑。她们还冒着被开除风险在女厕所里抽烟。那些在六年级时还很聪明女孩，到七八年级也开始做傻事。她们成群结队地走在起，说着悄悄话，还边咯咯傻笑。她连个上学同伴都找不到。这时她发现，即使她不想像她们样，她还是想知道她们在说什悄悄话，在笑什。她对她们蔑视于是转变为微妙好奇心，这点令她深感恼火。

还有那些男孩！她比班上其他同学提前十分钟写完拉丁语作业，之后，她就会偷偷看他们。她看到瘦得皮包骨脖子、湿答答头发和满是疙瘩脸。他们在课堂上扔纸团、折纸飞机，却永远回答不出老师问题。他们莫名其妙地傻笑。女孩们看着他们，傻傻地、偷偷地笑着，好像他们做是什聪明事，真是弄不明白。可更不可思议是，如果有个男孩恰好在看着她，她就会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不过，还有个问题，这个问题更加难以理解，因而显得更加深奥。那就是男孩蜕变为男人过程。大家都不待见男孩子，都看不起他们，其中包括老师们，还有她母亲甚至父亲。他们会脸厌恶地说：“小子！”可大家又都羡慕他们。当校长走进教室里时，老师们（都是女）又焦急又紧张，还得满脸堆笑。就好像当她在接受宗教教育时牧师走进来时样。修女们路深鞠躬，好像他是国王。她们还让孩子们站起来说“下午好，神父”，仿佛他真就是他们父亲。沃德先生下班回到家时，沃德太太朋友们都会匆匆离开，尽管他是世界上最温和男人，哪怕她们咖啡才喝到半。

男孩荒唐，总惹麻烦，老是打架，还爱炫耀，而且吵吵闹闹，而男人则大步流星地走到每个舞台中央，成为场上焦点。为什会这样呢？她开始意识到，这个世界上定有什东西扭曲。在家里，母亲是管家；在学校，除校长，掌权都是女性。可是，在外面世界并非如此。报纸上事迹都是关于男人，除偶尔会报道某个女人被谋杀，或者偶尔有关于埃莉诺·罗斯福[17]新闻，可是大家都取笑她。只有讲食谱和服饰那页是留给女人。她打开收音机时，节目里也都是男人故事，要不然就是关于杰克·阿姆斯特朗[18]这样男孩故事。她讨厌这切，所以，当母亲买回惠蒂斯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