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无法逃脱,但人们并不能讲清往日为何物。李白触碰到她黑色羊绒大衣,带有时光遥远和善意,似乎已经对他背叛作出宽容姿态,而实际上,往日他并没有领略过这种手感。
“听说过M中学卡尔吗?”美琪荡着,聊到个无关乎他们人。
当然,还看到,李白笑起来。有天他去接诺放学,见位戴鸭舌帽不是很黑黑人兄弟站在校门口,上身衬衫敞开三粒扣,下身穿条白色紧身裤,唉,你不得不承认黑人兄弟(或者是卡尔本人吧)器官有点醒目,枪在左边,蛋在右边,李白不知道他是怎做到。诺介绍,这就是们新来班主任卡尔。们同学说,你会很羡慕他。羡慕他个鸡巴,李白当场爆粗口,但卡尔确实会让虚伪中产阶级家长焦虑,他们焦虑甚至都有点虚伪。
“家委会担心卡尔是个色情狂。发邮件给教务主任,她告诉说这是卡尔权利,她只能负责友情提示下。”美琪发笑。
“认为卡尔确实有权利穿紧身裤。”李白继续抬杠,保持政治正确,“他甚至有权利穿裙子,否则话,你就得告诉他穿什样裤子才是合法,裆有多宽,腰有多低。然后你就得带他去商场里买裤子。”
“废话,你会穿成这样去开作家大会吗?”
“不会,没这个本钱,百分之九十九男人都没这本钱。”李白坦言,“真没想到四十四岁还要去跟外国人比大小,这是全球化福利吗?”
“你放弃这个权利。”美琪大笑起来。哎呀呀,卡尔,怎办,怎能让这骚唧唧家伙明白这是在中国。“你会不会感到自卑?卡尔可是学哲学。”
她无意中问个难以回答问题。这个世界在不断地塑造人们自卑(而不是自卑感),使之成为歧视凝视物——脸,肤色,性别,爹妈,学历,经历,户口,年龄,还有生殖器。最后项很少被提及,因为们总不至于互相嘲笑生殖器,但本质上们就是在互相嘲笑生殖器罢。李白心想,应该给那个羞辱是乡下作家豆瓣青年批评者写封信,澄清个重要问题:即使作为敌人,们彼此最好尽量望向对方头顶(如果不能越过话),而不是生殖器。见面就向下瞄习惯真是非常糟糕,连累看起来也像是个逛鸭店。
美琪下秋千。李白又贩卖冷僻二手知识,说在东欧某些民族迷信中,从秋千上掉下来摔死会变成吸血鬼。美琪白他眼眼,对于他这种平均小时发作次间歇式社交失能症状,她领教得已经成为习惯。两人向小土丘上走,穿过片正在开花腊梅树,丘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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