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面团重新扔进油锅里炸酥
，那将是你中年。他这
告诉自己。半数情况下，他会不由自主将内心独白念出来（遗传李忠诚），十分之
概率会念得很大声。现在就是。对面姑娘惊异地瞟他眼。李白可怜巴巴地将手掌托腮，露出眼睛。姑娘低头看手机。李白忽然想与她说话，从肝脏升起强烈搭讪念头。
“抱歉，
有点失态。”他说。
“没关系，你看起来是失业。加油。”姑娘把手机放进提包，收拾收拾桌上文件，走。
她共说十三个字，以为她最多搭下两个字就走（白痴，滚蛋，嗯哼），这已经相当不错，超出们坐同张小板桌友谊。接着他感到口袋里手机在振动，掏出看是连串短信。第条是冯江发来：真他妈想看到你和阿波同去寻找周安娜局面，她也曾经是心目中女神啊，堕落女神。李白回信：少说几句吧，何必苦苦挖掘内心。第二条是编辑发来：你长篇真写得不行，故事破碎，矫情，粗俗，还经常倒叙，让读者不知所云，换家出版商试试吧。李白回信：你不是阅读障碍，你是人格障碍。第三条是阿波发来：见到她父母，拿到她在深圳地址电话，她现在单身，还没想好怎和她说，在感情上是个迟到人。李白回信：想开点，你早几年去找她，那四百万就挣不到，现在祝你好运。
感谢阿波，他将自己化作封信，投递到南方，这封信中未尝不含有李白片言只语。切都落定。经历不短不长时间，无法归纳转折，可知与未知际遇，终于可以不再提起。她是用颗泡泡糖换来银色长笛，此外所有都已经不存在。李白努力让自己轻松下来，口气喝光纸杯里残存咖啡。第四条短信来：是叶曼，三张照片在手里，你打算什时候来拿呀。
李白回信：很多人只能接受日常生活中轻轻、更轻轻小玩意，像害怕手表停掉样害怕倒叙，种根植于沉默茫然，茫然继而抱怨，抱怨继而讨价还价。把讨价还价结果标榜为完美，并力求做个精神上全科保健医生，对任何病症都是内行，既知晓动机也明结局交易专家。在看来，这才是人格障碍。
叶曼回信：说什呢，发错吧？
李白回信：没发错，晚上来拿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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