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对。”姐姐望望四周,连个毛人都没得,索性盘腿坐下来。李白打个喷嚏,为遮掩窘态他坐到她身边,在其视线之外用袖子擦鼻涕。天哪,真喜欢她,简直见钟情,和她聊天就像交换场梦。清风浮云,五湖烟波,李白踢掉球鞋。姐姐问他做什,他回过神来,说激动就爱光脚,但是光脚怪冷,又跳下司令台捡鞋,再抬头看见教导主任站在眼前。
“你站上去。”
“又没谈恋爱。”李白满不在乎,“才初,以后有得是机会站。”
“不要以为你后台是校长就治不你。你站上去,换她下来。”
他站上去,那姐姐高兴得很,道烟跑。课间人们又来围观,错以为他是她男友,扔
耳光都会良心不安,你就胜利。”校长说完,转身走。
永远不要用z.sha来威胁你敌人。曾小然告诫李白。
学会奋起吧,学会杀入敌群,提着板砖在夕阳下向姑娘们张望,为自己矫情付出次开瓢代价,用个警告处分换别人三个留校察看和两张勒令退学。“你校长以前是数学老师,从火场救出工友是他堂弟,是他在帮你。”李忠诚解释,“你很幸运,有个社会关系广泛爸爸。”
“那是自己挣来!”李白厉声说,如果你前妻没跟人私奔就更好。
“他们,那些嘲笑你人,用不两三年,他们就会去所技校上学,更糟糕是直接到社会上谋生。他们连篇像样作文都写不好,是人类之中残次品,余生将受困于自己。忘记他们吧,做个有前途人。”曾小然说。
恐怕余生受困于自己是自己。“也永远不要幻想你敌人会家破人亡、卖儿卖女,他们倒霉不会比们更倒霉。”李白回答。
这年冬天,李白头缠纱布目睹位女生站上操场司令台,这是教导主任用以惩罚早恋学生办法之。说到司令台,在六六年可谓声名赫赫,当年校长和如今校长都在台上挨过斗,现在它功能未变,总得有人上去接受规训——福柯先生推广这用词将会延迟二十年被李白知晓,但实际发生则可能早于他记事前。由于课间围观人数太多,李白选择逃课,独自走到操场上,抬头仰望这位高二姐姐。她交叉两腿站立,脸颊上羞耻之红已经褪去,冷风将她吹得苍白,枚暗绿色雨花石在她指间翻转揉搓,像动物胆囊。
“你男朋友呢?不陪你起?”李白问。
“笨蛋,怎可以起站司令台?”姐姐柔声说道,“站上午,他站下午。”
“你真漂亮。”李白赞美,“雨花石是他送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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