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凶气弥漫。”李白说。
“趁别人还不知道你想z.sha,要不然,你会留下终身笑柄。”
他跟着曾小然下竹梯,校长在那儿等着他们。“祝贺你,曾小然,明天去团委写申请。”校长说,又指向李白,“至于你,这容易就被劝下来,要给你个警告处分。”
“有人打耳光你不管吗?”
“耳光这种东西,要打回去,要把脸送上去让他打个够。打到他手疼,让他觉得这辈子再多打你个
,交融,消散。
“你装得不错。”
“装大人吗?”李白发笑。
“不,装小孩。”老钟道出真相,“在二楼你像只有七岁,到楼下你又变成十七岁。”
9
次年秋天李白如愿升入吴里第中学,与曾小然同校。这个白皙、矫情、喜欢在夕阳下漫步少年,很快被同学指认出是李乌龟儿子。他挨不少打,并将其分为两种类型:起争执后挨打、平白无故挨打。后者总是令他迷失方向,想想看,记耳光像句诗那样毫无征兆地跳上嘴角,它们是超现实,你来不及追问为什。后来他们研究出种更奇怪游戏方式——在他走向夕阳时候,逆着光给他嘴巴,这样他将难以辨识来者是姑娘还是凶徒,并目露种精神分裂症才会有光芒。
有天当着教导主任面,他被个瘸子同学打,瘸子骂道“你妈和人私奔”,瘸子脚长脚短扬长而去。李白捂着脸瞅瞅严厉教导主任(根本没打算为李白张目),她双腿还是没能合拢,心想他妈为什不是你和人私奔,偏偏是妈?教导主任觉得他上下打量自己目光十分*邪,并且是在挨打情况下,简直匪夷所思,很想再赏他嘴巴。半个小时后,李白爬上教学楼天台,并站到悬崖边。
他没能迎来万众瞩目场面,全校都在做眼保健操。名校工发现他,火速报告校长。鉴于本校上半年刚有个高三学生割腕,校长决定重视下,把曾小然喊过来。
“李忠诚儿子因为什事情想不开要跳楼,你去劝下。悄悄地,不要惊动别人。”校长说,“劝下来就给你入团。”
小然跟着校工走到顶楼,天花板上有个方孔,搭竹梯可以爬到天台,李白就是这样上去。然而竹梯已经被校工撤走,理由是怕其他学生效仿。小然问校工:“那他该怎下来?”校工拍脑袋想会儿,跑回总务科扛出竹梯,小然抖抖索索爬上去,见天台上踱着几只鸽子,李白背对着她,手搭凉棚向远处眺望。平时他也爬到自家屋顶做同样动作,声称这是望气之术。小然招呼道:“如果不想死就跟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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