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龚宾，别闹
，聊点儿别
也不
定非得聊养貂。你先沉默会儿，先听他们几个聊什
嘛，实在聊得没意思咱再聊养貂，咱把养貂作为保留节目。”
吕川抚弄下龚宾头，像哄小孩似哄他。
当年东北三省城市底层平民们聚餐，无论亲戚朋友还是临时凑起干活散工，若都是老爷们儿，所说话无非就是吃吃喝喝，或骂娘宣泄对现实不满。
为给吕川省钱，赶超没点什昂贵菜，家常菜摆满桌子，然而大家似乎都没有胃口，举杯喝时候多，拿起筷子吃时候少。都是朋友，谁也不当谁是外人，劝酒劝菜自然就多余。吕川身份特殊，唐向阳是路路通公司副总，都是社会变革受益者，甚至连龚宾也是既得利益者，而秉昆和进步则是那种有想法也尽量闷在心里不怎流露人，这就让赶超和德宝两个对现实不满人反而成少数，不好意思发泄。
劝吃劝喝多余，想放下筷子就骂
你们不样？”
赶超说：“
呗，怎，要问罪啊？想当年咱们老爸老妈都样，过都是分钱恨不得掰两半花日子。如今，们过是元钱恨不得掰两半花日子。‘w.g’结束快三十年，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社会进步不就是这回事吗？可物价也涨十几倍！你当然和们不样啊，们过日子难劲儿，你现在吕川哪里体会得到！”
“你以为当处长，就变成聋子和瞎子啦？虽然缺乏切身体会，但见到比你们多，听到比你们多，知道比你们多！”吕川用筷子逐个点着大家说，“见到听到知道，你们哪里会见到听到知道？你们以为见到听到知道那些，会使人得意会使人高兴吗？才不会！对和秉昆他哥这样人，是痛苦！们有们痛苦！”
德宝说：“讲讲，讲讲，震撼震撼们。不来点儿震撼，们都快麻木。”
吕川说：“不能跟你们讲，只能在内部工作报告会上讲。在别处乱讲，违反纪律，犯错误。”
向阳就说：“那就聊点儿别吧。”
进步说：“同意。”
“吕川，你到们貂场去参观指导下呗，让们老板亲自向你介绍。”
这是龚宾病好后第次参加朋友聚会，他有些亢奋，特别是见到已经与大家不样吕川后，很激动。向阳要聊点儿别正中他下怀，否则朋友们聊话题他永远插不上话。
“如果大家不反对，想讲讲貂这种东西。貂吧，它是种怎养也养不熟东西。有时候人认为把小貂养熟，可它长大……”他想做会儿聚会主角，心里直憋着想把话题引向养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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