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再句也不说。”趁护士转身浇花,老太太小声说:“个比个厉害,从没人敢这管过,好几次还把双手绑在床上……”
“老太太,告们状是不是?那可不是虐待您,那叫‘鼻饲’,是为您好。们吃熊心豹子胆啦?敢折磨您?们和他俩样,也是打内心里敬爱着您嘛!”护士转身说着说着,忍不住笑。
老太太也笑道:“你后边两句话爱听。”
病房外,护士对秉昆和邵敬文悄悄说:“如果还有哪些她高兴见到人想来看,就让他们早点儿来吧,老太太时间不多。工作性质探视和你们这样人来看她,她心情是不同,明白吗?”
秉昆说:“注意到她手……”
“老马同志可不仅仅是做几件好事而已。当年,他做那几件好事,自己担着什样政治风险,他心里十分清楚。他是作风正派、有正义感老干部。他是们敬爱人,生前是,现在还是。”
邵敬文抓紧宝贵时间,代表秉昆和已故白笑川说番悼词般话。说时脸庄重,老太太也脸庄重地听。邵敬文说完,她惭愧地说:“身后口碑恐怕就没这好啰。咱们约定,你俩都要参加追悼会,行不行?”
秉昆又阵心酸,与邵敬文点头不止。
护士训斥他俩道:“你俩点什头啊?说点儿让她高兴事不好吗?”
老太太笑道:“她不好意思训,你俩代人受过。她有她责任,多包涵啊。”
护士打断道:“不讨论她手。”
邵敬文暗扯秉昆下,简短地回答:“明白。”
离开高干病房区,邵敬文说:“认识人中,没有护士说那种。”
秉昆说:“有。”
邵敬文又说:“
于是,秉昆就回忆起当年在酱油厂些事来,二十七八年前往事,无论对说人听人,都成历史。
“亏你还记得这清楚。”
她听得挺开心,问秉昆其他几个“坏小子”情况怎样?秉昆代表他们表达问候,也介绍下他们近况。他说他们过些日子也会来看望她,还说自己和他们生活都很好,也做出挺有幸福感样子。
老太太说:“你骗。全东北工人阶级都在水深火热之中,你们几个处境反而会好?你们中啊,也就吕川幸免吧?别以为什情况都不关注,有些情况也想象得出来。秉昆,你替捎话给他们——都八十多岁人,现在都这样,帮不上谁啦。但希望,你们都能往前看,国家绝不会总像现在这样……”
护士又不高兴,矛头直指老太太:“曲秀贞同志,您在主持政治局常委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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