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在病房门外又被名护士拦住,她小声说:“里边护士帮她化妆呢。”
二人进入病房,见病床摇起,老太太亦坐亦靠,经过化妆,形象看上去还好。盖住她双腿被子几乎是平,显然,她双腿已经很瘦很细。
她见秉昆和邵敬文特别高兴,指着果篮说:“秉昆啊,下次来不许带。”
病床旁己摆好两只高脚凳,秉昆笑笑,与邵敬文同时坐下。
她又问:“这位同志是……”
计能帮上你,耐心等信儿吧。啊,见你又想到另个人,咱俩得定个日子,起去看看曲秀贞。”
秉昆问:“曲秀贞是什人啊?”
邵敬文说:“你怎可以不记得她呢?就是你们当年酱油厂几个朋友叫人家老太太那个曲秀贞啊!”
秉昆拍脑门:“真该死!该死!该死!们老太太还好吗?”
邵敬文说她清形很不好,住院三个多月,癌症晚期。她儿媳妇贪污大笔公款,成女巨贪,带着她孙子不知逃到哪个国家。她儿子逃脱不干系,虽尚未判刑,但直关押着。组织怜悯她,没告诉她实情,骗她说儿子被派往国外承担重要工作去。
她与邵敬文没见过,邵敬文是冲着她老伴老马同志当年对《大众说唱》支持来看望她。老马同志直活在他心里,是他发自内心感激领导。
秉昆介绍,老太太连说谢谢,并与邵敬文握手。
她细瘦到极点手腕,让周秉昆阵心酸。
“真是沾老马同志光。个人只要做几件好事,就会有人记住,事实又次证明这点,人心多公道啊。”她感慨起来,声音弱弱,有气无力。
留在病房里护士不许她多说话,表情很严肃,只给半小时探视时间,希望老太太只听不说。老太太像幼儿园小朋友般乖顺地点点头。
秉昆说:“想早点儿去看望她。”
邵敬文说:“那后天吧,后天时间充足。”
秉昆本想通知当年酱油厂“六小君子”中其他五人,再想除龚宾,他们各有各小家庭,日子过得都有压力,而且后天未必都有空,有空也未必有好心情,便打消念头。
老太太曲秀贞当然亨受高干住院待遇。她与郝冬梅妈妈属于同类干部,职务不高,级别不低。论起g,m资历,完全当得起个“老”字。何况她老伴生前与冬梅父亲样,都是名字彪炳史册省内名人。她享受住院待遇,比般厅局级干部还要高些。
邵敬文和秉昆两个人既不代表组织,又非亲人,还没预约,想探视她颇费周折。求名护士半天,她告知老太太,老太太同意探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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