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便不拿好眼色瞪他。
他坚持着:“这点毋庸置疑。”
夫妻俩到楼上后,冬梅脸严肃地问:“你屡屡对妈说那些肉麻话,究竟什意思?”
秉义做出无可奈何样子,他说:“能有什不好意思吗?个女婿,跟随妻子住在岳母家。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何况不是在自己家屋檐下。如果闷葫芦似,长期下去你妈必然对不满。那来
秉义佯装奇怪地看她。
老太太说:“你那是怎?”
冬梅终于止住咳嗽,抚着胸口说:“麻!”
老太太也奇怪:“汤里又没放胡椒,怎就会把你麻成那样?”
冬梅本正经地说:“喝那口汤之前,吃菜时嚼着粒胡椒。”
说话行不?在这点上,你要向秉义学习。怎就不好?”
冬梅也板起脸说道:“如果秉义成你儿子,不就没他这个丈夫吗?”
老太太说:“他成你哥不样吗?”
冬梅说:“那会样吗?”
老太太愣愣,将目光转向女婿,那意思是——你站在哪边?
秉义说:“妈,她对胡椒反应过敏。”
老太太说:“还以为你对秉义话反应过敏呢!你如今也是知识分子,些知识分子有坏毛病,听到谁对党说带刺话就开心,听到谁对党说懂事话就产生不良反应,你可千万不要学他们。你确实要虚心向秉义学习,认为秉义说是真心话。谁说是真话还是假话,你妈看得出来听得出来。”
冬梅又顶句:“妈,你不代表党。”
“嗯?”老太太表情又不好看。
秉义赶紧说:“在这个家里,妈有资格代表下党。”
秉义本正经地说:“搬过来住以前,要做个好女婿,不给您丢脸意识很强。搬过来住以后,做个好女婿意识天比天淡薄……”
“嗯?”老太太表情有点儿不好看。
秉义又说:“现在,另种意识不但滋生,而且越来越强,那就是做个好儿子意识。新意识是不知不觉、完全自发,快压倒旧意识。头脑中新意识经常提醒,要自觉地将好女婿角色转变为好儿子角色,就像从前是以普通党员标准要求自己,后来是以更高党干部标准要求自己那样。角色意识转变,对冬梅爱也加深。以前对冬梅爱是单纯丈夫对妻子爱,现在又加上种哥哥对妹妹爱。”
秉义像是在向组织汇报思想变化似,老太太听到后来,双眼几乎笑成条缝。
冬梅正喝汤,差点儿将那口汤喷在桌上。虽然还是咽下去,却呛岔气儿,转身个劲儿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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