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义说:“错,半对半吧。你妈是你妈,这是首先值得敬重。你妈曾是出生入死抗日女战士,这尤其值得敬重。你妈受迫害时绝不出卖良心做伪证,这也很值得敬重。你妈离休仍关心着国事民生,这还值得敬重。最后条,作为她女婿,是既得利益者。搬到这里来以前,从没睡过这舒服床,从没在家里洗上这舒服热水澡,从没想到有天自己衣服可以让别人来洗。冲着这些,必须有感恩之心,否则岂不是忘恩负义吗?至于你妈看问题有时太偏激,认为世上事非对即错、非黑即白,那也怪不得她。她文化低,读书少,思维定式如此。认为,你这个女儿同样是既得利益者,也要有感恩之心。她这生,解放前有过艰苦卓绝经历,解放后蒙冤受屈,十年牢狱后又失去丈夫,国家给予她待遇都是她应得。倒是你,于国于民有何贡献呢?们与她同享如此高级生活,应该感到惭愧是们,而不是她。所以咱俩都应该……”
“别说……”冬梅不禁环住他脖子,用深吻堵住他嘴。
“爸,妈嘱咐捎回来几句话……”秉义对应诺之事向认真,回到光字片后,对当时还健在父亲句句复述岳母话。
周志刚听着听着,皱起眉。等儿子说完,他冷冷地问:“你说是哪个妈?”
秉义怔,笑道:“岳母。”
,别扭,不开心,必然影响咱俩感情。识时务者为俊杰,审时度势,只能尽量哄她顺心,争取让她感到由于这个女婿存在很开心。在厅里不顺心事不少,也需要给自己找点儿乐子,放松下心情。好比哄个老小孩,她开心也开心,那你也开心。八小时以外,在家里,咱们都开开心心,有什错吗?”
冬梅听他说完,言不发就要下楼。
秉义问:“刚上来,你又下去干什呀?”
冬梅说:“要把你话原原本本告诉妈,免得她蒙在鼓里。”
秉义急忙扯住她,小声说:“太过吧?那你不等于出卖吗?是违背夫妻道德。”
周志刚说:“那就是冬梅她妈呗。你以后说妈时,要分清楚你在说谁妈。岳母她就是丈母娘,在她家你当然应该叫她妈,正如冬梅在咱
冬梅生气地说:“妈好歹也是位高干,你拿妈当你开心果就对吗?就道德吗?”
秉义委屈地说:“那你要怎样?听你行不?”
“逗你玩呢!”冬梅扑哧笑。
秉义把她拦腰抱起,轻放于床,伏在她身上。
冬梅说:“你对妈就只有虚情假意溜须拍马,没有点儿起码孝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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