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蓉确实是在装糊涂。哥哥指
是什
事，她当然明白，只不过因哥哥态度而不悦，故意反问
句。哥哥怒气让她更加不悦，依她想来，那件事也不过就是件结果始料未及校园偶发之事，没什大不，不值得哥哥那气势汹汹。
周蓉不高兴，
“你文章刊出后，友人有什看法？”
“会影响你们关系吗？”
这些问题皆牵扯到自己哥哥周秉义，想到哥哥是多不愿受自己连累，她除王顾左右而言他，再无别招数。主持辩论学兄见她陷于被动，岂忍袖手旁观？出于怜香惜玉，也是为中文系荣誉，急忙替她搭台阶铺锦毯，介绍她那段与“四人帮”斗争光荣经历来——学兄消息灵通，不知从哪个渠道刺探到，却又知之不确，多溢美之词，还夸大得甚是离谱。那种情况之下，周蓉不得不出面澄清。
她出面澄清时，台下又是阵肃静。
当年，有反“四人帮”经历人士，仍令学子们由衷敬重。北大是“四人帮”流毒迫害师生重灾区，悲情气氛仍较浓重。现在台上站着名曾与“四人帮”余党斗争过美女学生，大家都觉得很传奇。不知哪位带头喊起口号，于是口号此起彼伏相继而起。主持人担心局面失控，直接宣布辩论结束。周蓉在同学们簇拥之下，匆匆离去。
居然引来许多外系学生。
哲学系学生认为论题属于哲学范畴，竟被中文系同学搞成场辩论会，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展风采。
历史系学生也来不少，他们原本希望系学生会组队参加。中国好人文化源远流长，历史系学生有太多话可说。
周秉义态度冷淡，不支持，也不反对。他消极态度甚至引起本系同学不满。
周蓉本来不在场——她又到图书馆看书去。作为始作俑者，她其实很难逃避。结果，她差不多是被中文系学兄学姐挟持到会场。
辩论会开得并不成功——究竟好人之好更好，还是好学生之好更好，也没辩出个什结果。周蓉却大大出名，尽管这并非是她意愿。
天晚上，周秉义亲自守在周蓉宿舍门外，堵着要去教学楼看书妹妹。
秉义劈头问道：“这下你得意吧？”
周蓉反问：“哥，你什意思呢？”
秉义有些发火，“你别装糊涂！”
周蓉被主持人请上台发言，会场气氛顿时变。
啊！“邹小容”原来不是热血男生，竟是个大美女。女生们阵窃窃私语，男生们个个眼睛发亮。
起初，还有些与主题有关话抛向她——
“你那位友人是何许人也？”
“你俩怎谈好人与好学生这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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