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嫂子冬梅态度她得重视。
周蓉明白,自己重视程度,很可能也将影响到哥哥与冬梅关系。
她写份入团申请书,接着写两份思想汇报。写入团申请书时,心理上并没有特别不适。写思想汇报时,心里则有些别扭。倘如照实来写,肯定会被视为异类;倘隐而不宣,又是在撒谎。
对组织撒谎是她所不愿意,但为能入团,她选择撒谎。写第二份思想汇报时,她心里已不怎别扭。
然而,她并没有顺利入团,负责同学鼓励她写第三份思想汇报后没几天,“w.g”开始,各单位党团组织全都瘫痪。
院里生闷气。
秉义说:“看来,家将因这个妹妹忧患无穷,她也会让朋友们受牵连,父母拿她没办法,拿她也没办法,这可如何是好?”
冬梅也感到问题严重,就回到屋里,把秉义话对周蓉复述遍,郑重地说:“你哥真生气,要求你去向他保证——你再也不会做那样事,永远不再说你刚才那番话。如果你不,就走,以后再也不来。你哥担心是对。被牵连人是可悲,个人如果明知做哪类事说哪类话将会牵连亲人、朋友,却任性而为,那个人是不道德。”
冬梅将话说到这种地步,周蓉不能不认真对待,她赶紧走到小院里向哥哥保证。
秉义说:“你不要以为咱们是工人家庭儿女,就等于披上政治保险红斗篷。哪天政治狼牙棒挥舞在你头顶,你就后悔晚。亲人和切爱你人都救不你,受你牵连也将是必然之事!”
九七九年,人们还在反思“w.g”浩劫。
周秉义比般同学更能感受到校园气氛吊诡。这位友善老大哥式系学生会主席看起来有板有眼,应付自如,实际上他言行谨慎,不越雷池步。
周蓉突然出现,而且这位向不安分守己妹妹,如今还成北大中文系学生,周秉义不免有些担心。
与妹妹第次见面挺有悬念。本系名男生告诉他,未名湖畔有名新入学中文
那时秉义已是学校团总支书记,预备党员。
周蓉理解哥哥不安,诺诺连声。
不久后天,冬梅劝周蓉还是要争取入团。她说全市排名第重点中学高中生,光荣“大三线”建筑工人女儿,如果毕业时连团员都不是,会让别人产生种种不利猜疑。
周蓉听出那是哥哥话,也是她自己想法。此时周蓉实际上已多少受到猜疑,她理解哥哥和冬梅策略——如果入团,有团组织教育和监管着自己思想,他俩会少操些心,不安也会消除。
她说:“听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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