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1 / 21）

是陆谦。就因为你俩那骂，借本《水浒传》看，批宋江那会儿都不看！现在，事实证明你俩并没有理论出什好结果。如果当时德宝跟你俩去，还不落个同样下场吗？那能不受牵连吗？如果也受牵连，如今指望谁帮于虹呢？要说，你俩是不懂政治！那事都和政治搅块儿，是你俩能理论出个理吗？”

春燕师傅去世，她不仅是本市第名女修脚师，直至九七四年仍是本市唯名女修脚师。由于那位曾是“人民大浴池”金字招牌师傅去世，作为唯女弟子，她也被视为浴池绝版人物。又由于她是标兵，其荣誉也是单位荣誉，她在单位就有点儿特权，比如约见单位领导比较容易，也可以招收徒弟。如果能以老资格女修脚师名气，再为单位带出名女修脚师，单位甚至同意她自己挑选合适徒弟。

凭此种特权，于虹顺利地成春燕第名修脚师女弟子。自己姐们儿成自己徒弟，这是她高兴事。姐们儿加上师徒，关系更加牢不可破，亲密无间。单位寄托于她希望实现，也很高兴。不那高兴只有于虹，由艺术工作者而变成女修脚师，她无论如何高兴不起来。不高兴也没法子，失业滋味儿太不好受。

赶超则对春燕分外感恩，不再视她为陆谦，而称她为“及时雨”宋江。

转眼到十月份。几场雪后，就到九七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