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
件大事——林彪家乘军用飞机外逃，企图叛国，摔死在外蒙古
温都尔汗
！暂时还是国家最高机密，先别到处乱说啊！不过说也没什
，不久就会向全国全世界宣布，只不过说早会给自己带来些不必要麻烦。”
秉昆听如五雷轰顶，也脸严肃地说：“定是国内外阶级敌人造谣！晓光哥你可千万别传谣，查到你头上罪名大，也许会被枪毙！”
蔡晓光笑道：“
什时候传过谣啊！告诉你是因为你老弟头脑简单，根筋，怕人人表态时候你偏说自己转不过弯子。也得嘱咐你句，厂里开会人人表态时候别犯傻啊！”
他拍下秉昆肩，蹬起自行车走。
多亏蔡晓光预先给秉昆打过“别犯傻”预防针，他居然能在长达十几天学习、讨论、表态过程中，句多余话都没说过。屡屡从别人嘴里听到对自己负面评价——“头脑简单”“根筋”之类，年轻他已开始承认自己确实不如别人头脑灵活，甚至承认自己比乔春燕头脑还要差个等级。他就有点儿自知之明，在特殊情况之下，只说重要非说不可话，半句多余话也不说。他居然能总结有利于自己经验，像自己这种“头脑简单”“根筋”人，往往是由于说多余话才犯傻。总结这样条关于说话经验，他对自己头脑亦抱有几分乐观，这证明自己还是有救呀！
他竟然不感激蔡晓光提醒。非但不感激，还由此愤愤不平。同是中国人，那惊天动地大事件，人家蔡晓光可是在向全国公布之前就知道。而在那些日子里，像他这种同样关心国家大事千千万万普通老百姓家儿子却蒙在鼓里，当然他们父母也根本不可能知道。许多人家里，照样挂着毛主席和林彪在天安门城楼上并肩检阅红卫兵“光辉合影”。许多像他那样青年寄出或收到信中，还照例写有“同时敬祝林副统帅身体健康、永远健康”。信封上贴仍是印着“光辉合影”邮票。这不明显地将“红五类”也分成三六九等吗？如果全中国人被分成“红”“黑”两大类，“红五类”中又进而分成三六九等，那**主义要哪辈子才能实现啊？**主义不是人人平等社会吗？
他头脑中产生这样疑问，起初自己把自己吓呆良久，随之暗自窃喜——足以证明自己不但有望像别人样头脑灵活起来，还证明自己头脑也同样可以产生思想这种东西呀！
于是，他高兴得吹起口哨。
那日周秉昆下班后没直接回家，去到家小饭馆单独吃饭，为是喝瓶啤酒，对自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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