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市打工，兴趣爱好是听流行歌曲，有点内向，很温和。对，这就是
个低版本
。
可是，仍然有什
地方不对。搭档说只要开口讲话，那种做
多年新闻工作气势和语调，而且是中共党员，破绽很大。搭档是个很有经验卧底记者，他能扮演嫖客和吸d。他说，通常卧底装傻最容易（中国到处都是分不清东西南北傻子，人们对傻子毫无防范心），可是看法，蒯凤玉看上去并不傻，她是聪明，她有自。要怎扮演个聪明、内向、有自打工女？她是南方人，不去广州深圳上海，跑到这个北方沿海半吊子开发区来工作，有点说不通啊。搭档就说，这应该不是问题，没有人会关注这个，装傻吧，少说话，不要引人瞩目，尤其记住点——尽可能不要看别人——说看人眼神总是犀利。
有天，梦见蒯凤玉，她在广州火车站卖掉自己身份证，换几百块钱，踯躅街头（只有活不下去人才会卖掉身份证）。走过去试图和她交谈，但她回避目光，最后走进人堆里，消失。这个梦让伤心，然而也像是看到真实蒯凤玉，个迷失人，个不再能和世界对视人，有时候不免会猜测，在过去那些年里究竟有多少可能，也成为蒯凤玉（梦里）这样女人。
住在工厂宿舍里，没什业余生活，经常加班，和群打工者同进同出。血汗工厂都这样，用保安看管工人，每个岗位都有主管盯着，就算在私密地方，某个工友也会出卖你。对，忘，你就是血汗工厂出来，这种生活你比更有体会。也写过血汗工厂报道，没什影响力。说实话到处都是这种工厂，刚踏进去时还觉得挺新鲜，那些工人状态，主管和保安状态，感觉就像马克思所说随时会诞生g,m，可是用不三天你就会明白，这是常态，这是打工仔糊口地方（大部分都是年轻人，或者傻子），不会有g,m。看看那些私营煤矿，在那里，事故代替g,m，死人事情循环发生，比血汗工厂更具有启示性。做新闻要充满斗志，要报道是起食品安全事件，得把这活儿做出来，外部来看是这样，可是回到内部，梦见是蒯凤玉，成为蒯凤玉被拘在这个地方。进步想，假如死，会以蒯凤玉身份进殡仪馆，而这个世界上还有个真实蒯凤玉，不知道是死是活。很有意思。
搭档才叫离谱，他是个老记者，们俩分开之后，他去调查起强拆事件，接着，他回到这里，恰好遇上起服装厂火灾事件，有打工妹死在里面。他觉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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