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洛特已经在等着他们
。他们大老远就能透过马车上帆布
缝隙看到他白发。矮人把水倒进大木桶。
“要帮忙吗，猎魔人？”
“不用，谢谢，亚尔潘。希瑞会帮
。”
特莉丝高烧已退，但身子仍十分虚弱。杰洛特和希瑞熟练地帮她脱掉衣服，擦洗身子。他们不想伤到她自尊，但她眼下完全无法自理。他们合作无间——杰洛特用双臂扶着女术士，希瑞帮她清洗、擦干。只有
件事开始让希瑞吃惊并恼火：她觉得特莉丝跟杰洛特贴得太近，有次，她甚至想亲他。
杰洛特用下巴指指女术士那匹骟马鞍囊。希瑞立刻明白他意
“俺想吃鱼。”保利嚼着从自己胡须里剔出荞麦壳，出神地说，“俺告诉你们，俺最喜欢吃鱼。”
“那就去抓。”
“去哪儿抓？”雅尼克·布拉斯咆哮道，“灌木丛？”
“去小溪。”
“那真是条‘小’溪，泡尿能滋到对面。那里能有什
鱼？”
俺不怕打架，流血对俺也不新鲜，可……可要跟咱们同胞作战……该死！咱们为啥会碰上这种事？这批该死货该由百个该死骑兵护送才对，不是咱们！愿魔鬼带走阿德·卡莱那帮自以为是混蛋，愿他们……”
“闭嘴。把那锅荞麦粥递给。见鬼，兔子只是点心，俺还得吃点能填肚子东西。希瑞，跟俺们起吃不？”
“当然。”
很长段时间里，周围只能听见咂嘴声、咀嚼声，还有木勺剐蹭锅子声音。
“真要命。”保利·达尔伯格打个长长饱嗝，“俺还能再吃点儿。”
“有鱼。”希瑞舔净勺子，把它塞进靴子，“去水边时见到。不过那些鱼肯定生什病，身上长着疹子，还有黑色和红色斑点……”
“鳟鱼！”保利咆哮道，吐出那块荞麦壳，“好极，小伙子们，向小溪快步行军！里根，把你裤子脱！俺们要用它抓鱼。”
“为啥用俺？”
“脱，快点！不然俺揍死你，你这蠢瓜！妈妈不是叫你听俺话吗？”
“要是你们想抓鱼，就给动作快点，天马上黑。”亚尔潘说，“希瑞，水烧好没？躲开，躲开，你会烫伤你自个儿，锅子还会把你衣服蹭脏。俺知道你有力气，不过让俺来——俺来搬过去。”
“俺也是。”希瑞大声宣布，也打个饱嗝。她很喜欢矮人毫不矫饰作风。
“只要不是荞麦粥。”泽维尔·莫兰说，“俺也不想再吃麦片。还有咸肉。”
“挑什挑？舌头这刁，干吗不去草地上找食儿去？”
“或者用牙撕桦树皮。河狸饿极就这干。”
“河狸——终于有点俺能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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