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插嘴，丹德里恩，”杰洛特平静地说，“继续说吧，尊敬
祖恩先生。”
“
说
，是个磨鬼儿。”
“听到，”只要愿意，杰洛特可以非常有耐心，“告诉，他长什
样，他从哪里来，又给你们惹什麻烦？慢慢来，
句句说，劳烦您。”
“噢，对，”祖恩举起他粗糙手，根根地弯过指头，艰难地计数，“句句说。你真是个明白人。呃，是这样。他模样儿，先生，就像个磨鬼儿，完完全全是个磨鬼儿。他从哪儿来？呃，是凭空冒出来。砰、嘭、哐当下子，然后磨鬼儿就来。说到惹麻烦，他还真是惹
奈特里看向祖恩。
村长老点点头，清清嗓子。“噢，是这回事，”他说，“附近有块地——”
杰洛特在桌子底下踢丹德里恩脚——后者正想出言嘲讽。“有块地，”祖恩续道，“奈特里，没说错吧？那块地休耕很久，最近才重新犁过，又种上大麻、蛇麻和亚麻。跟你说啊，那块地可好。路绵延到森林边——”
“然后呢？”诗人忍不住，“那块地怎？”
“噢，”祖恩抬起头，挠挠耳后，“呃，那儿有个磨鬼儿。”
盛，还特别结实。所以这儿才叫做‘百花之谷’。俺们祖辈把精灵从这块土地上赶走以后，就在这儿住下。”
“百花之谷，‘多尔·布雷坦纳’，”丹德里恩用胳膊肘碰碰躺在稻草上猎魔人，“注意到吗？精灵们是走，可他们名字还留着。真是缺乏想象力。亲爱东道主，你们是怎跟这儿精灵相处？毕竟他们就在路那边山里头。”
“们不相处。各管各。”
“这确实是最好法子，”诗人说，“对不对，杰洛特？”
猎魔人没有回答。
“啥？”丹德里恩嗤之以鼻，“有个什？”
“说，是个磨鬼儿。”
“啥磨鬼儿？”
“还能是啥？磨鬼儿就是磨鬼儿。”
“魔鬼根本不存在！”
二
“感谢您盛情款待，”杰洛特把骨勺舔干净，丢进空碗里，“万分感谢。如果您允许话，们现在就来谈那份活儿吧。”
“噢，好，”奈特里应道，“祖恩，你怎讲？”
下波萨达长老祖恩是个神情阴郁大个子，他朝迅速收拾好桌上碗碟、然后离开屋子女孩们点点头，又朝明显面露惋惜之色丹德里恩颔首——后者自宴席开始就对她们眉来眼去，还用粗俗笑话逗她们发笑。
“洗耳恭听。”杰洛特说着，望向传来斧劈和拉锯声窗口。院子里有人在做木工活儿，浓郁树脂气息渗进屋里。“告诉，该怎帮你们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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