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对农业有所解?”
“们诗人必须解所有事物,”丹德里恩骄傲地说,“要不就没法创作。学习是必要,亲爱好伙计,绝对必要。世界命运取决于农业,所以农业知识很重要。农业能提供们吃穿,帮们御寒,提供娱乐所用种种材料,还支撑起艺术。”
“你在农业对娱乐和艺术作用方面说得夸张点儿吧。”
“那就说酒吧,它是怎做出来?”
“懂。”
奈特里目光坚定:“在路上谈生意可不好。俺们去下波萨达、去家里吧。然后再谈。反正您本来也得去那儿。”
“你怎知道要去那儿?”
“因为这儿没别路,而且朝着那边是您马鼻子,不是马屁股。”
丹德里恩又大笑:“你怎说,杰洛特?”
“没什好说,”猎魔人道,“在路上谈话可不好。们走吧,尊敬奈特里先生。”
发长得盖住额头,“赞美诸神,尊贵老爷们!”
“们,”熟悉本地风俗丹德里恩回应道,“也献上同样赞美。”
“谁知道呢。”猎魔人喃喃道。
“叫奈特里,”驾车人大声说,“看着你们在上波萨达跟郡长说话来着。晓得你是个猎魔人。”
杰洛特松开缰绳,任由那匹母马朝路边荨麻丛喘气。
“你懂得还不够。多学学。看到那些紫色花儿吗?那是羽扇豆。”
“那是巢菜,”奈特里插嘴,“你没见过羽扇豆吧?不过你说对件事儿,老爷,这儿东西都特别茂
“把你们马儿拴在车上,坐到车里来,”农夫提议,“这样舒服多。干吗非要在马鞍子上折磨屁股呢?”
“说得对。”
他们爬进马车。猎魔人舒舒服服地躺在稻草上,伸个懒腰。丹德里恩显然是害怕弄脏那件上好绿色短上衣,便坐在木板上。奈特里朝马儿们唿哨声,马车便沿着牢固护堤“哐啷啷”前进起来。
他们从桥上越过条睡莲和浮萍丛生运河,又经过块修剪得整整齐齐牧场。目力所及之处,耕地向四面八方绵延开去。
“难以置信,这儿居然是世界和文明尽头,”丹德里恩道,“看啊,杰洛特。金灿灿麦子,高得能把人马遮得严严实实。还有这些油菜花,瞧瞧,个头多大啊。”
“听到,”奈特里续道,“郡长闲扯好些故事。瞧见您脸色,点儿不奇怪,也好久没听过这些胡言乱语。”
丹德里恩大笑起来。
杰洛特认真地看着那农夫,言不发。
奈特里清清喉咙,“您愿意接份正经活儿吗,老爷?”他问,“会酬谢您。”
“什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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