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朱鹭野提出了反驳。
“包括她在内,这里的村民都对先见怀有真正的恐惧。他们根本不会产生杀了先见大人的想法。而且我们都是刚刚认识的人,无法确定到底谁对先见大人心怀憎恨。”
朱鹭野的说法很有道理。我们恐怕很难从动机来查出嫌疑人。
“这下终于演变成大事了。”狮狮田把纯拉到身边护着,语气凝重地说,“下毒的人就在我们中间。而且那人专门把毒药带进来了,证明一早就有预谋要对付先见女士。”
“可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对先见大人下手啊……”
十色用颤抖的声音喃喃着。王寺回答道:
“是因为恐吓信啊。臼井先生之前说过,他们编辑部收到的信里写着要给先见女士断罪。恐怕只有寄信人会对她下手了吧?”
确实,我们这些人昨天才第一次见到先见,没有理由对她怀有杀意。早就对她怀有杀意的“恐吓人”混在我们中间的想法更为妥当。
,实际上只有六七枝。
“本来应该避免触碰,原样保存。不过我们都已经踩上去了。”
茂盛的枝条被无情地踩扁,小豆似的花朵散落得到处都是。我们按照比留子同学的提议用手机拍摄了现场照片,然后把花枝全部装在塑料袋里保管起来了。
收拾完毕后,我们查看了玄关和后门,发现内侧都上了门锁和门闩。后院地面很干燥,看不到脚印,不过灌木丛和后门之间的地方,以及连接后门的走廊上都掉落着几朵红花,可以确定有人从后院摘了红色欧石楠拿进来。
比留子同学后来又把所有人召集到了餐厅。
比留子同学开始按顺序整理之前发生的事。
“山体滑坡后,我跟叶村君先去见了先见女士。后来十色同学也一个人去见了她。然后神服女士在晚饭前去更换了花瓶的花。我已经跟先见女士确认过,走进房间的人就只有这些。”
“等等。”
茎泽可能意识到话题正在往奇怪的方向发展,马上提出了异议。
“前辈跟先见昨天才刚认识。她没有杀了那个人的动机。要问谁有动机,那就是神服阿姨了。你别看她那样,平时可能被先见随意差遣,心里有不少怨气。”
她把先见的情况和极有可能被下毒的事情告诉大家,朱鹭野首先提出了疑问。
“等等啊,先见大人不是没吃晚饭吗?”
“毒物好像被下在了房间的茶杯里。”
茶杯、电水壶和茶叶都是今早神服准备的东西,之后一直摆在室内。先见说她跟我和比留子同学结束谈话后,就没有走出房间一步,当然也没见到可疑人士进出。
而且先见跟我们说话时,还当面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也就是说,茶杯被下毒是后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