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傅兰君,她不好意思地笑:“娘家就是养蚕。”
她是宁安乡下小乡绅女儿,家里养蚕,从小和桑叶为伍,整个人也如同桑叶,淡绿淡香,清清秀秀。
傅兰君从没见过人家养蚕,她好奇地站在旁边看好会儿蚕吃桑叶,到午饭时间,阿蓓做好饭,傅兰君同她起去给翼轸送饭。
去报馆路上,傅兰君忍不住问阿蓓:“你们成亲多久?”
阿蓓浅浅笑:“不到年,去印度前们刚成亲,他说带去印度是度蜜月。”
不说话,只是歪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地微笑地看着她。傅兰君又心虚又抱歉又怕顾灵毓跟她算账,她站起来:“去看看药熬好没有。”
接下来几天,她丫鬟似跑前跑后给他端汤端药,跪在床头拿手绢给他擦额头冷汗。这小娇妻何曾这样低眉顺眼,顾灵毓忐忑,次傅兰君又跪在凳子上给他喂完药后他捉住傅兰君手腕:“顾夫人快住手,这身冷汗可全是被你给吓出来呀。”
傅兰君脸红,扑到他身上用枕巾蒙住他脸胡乱拧:“对你坏你又骂,对你好你又怕,你说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啊。”
顾灵毓伸手把人抱个满怀:“你这是恶人先告状啊,这样是拜谁所赐?那碗面里巴豆难道不是你放?”
他行伍出身,就算是生病,两手用力也能制住个娇气富家千金,傅兰君在他怀里扑腾得起层汗却徒劳无功,又听到他提那碗面,心虚地安静下来。
傅兰君由衷羡慕,看得出来,阿蓓和翼轸感情很好。他们两个个是受过现代教育新派报人,个是大概只看得懂黄历乡下姑娘,却能这样琴瑟和鸣,这让傅兰君觉得好奇:“你们成亲前从未见过,突然变成最亲密人,不会觉得别扭吗?”
她斟酌着词句,尽量避免太过唐突,但说出来话还是唐突:“你对他,是爱情,还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阿蓓是旧式小女人,傅兰君知道旧式小女
顾灵毓揪住她小辫子,心里十分得意,捋着她背趁机讨价还价:“也不要你多殷勤,怪吓人。要想补偿很简单,只要以后每年生日你都给做碗寿面。”
这要求挺简单,傅兰君想想:“成交。”
想想,她又补充:“但不保证不下药。”
个星期后顾灵毓终于病愈要回军营,傅兰君送他出门,他说:“你如果觉得无聊就出去转转。翼轸最近在忙着办报,阿蓓想必无聊得很,你可以去找她聊天。”
送顾灵毓出门后,傅兰君也出门,她去翼轸家,翼轸果然不在,只有阿蓓个人在家,她在侍弄蚕桑,浑身上下股清新桑叶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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