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药油,赌气地背过身去,顾灵毓伸开双臂揽住她:“没笑你,是觉得你可爱。”
他同傅兰君娓娓讲道理:“这件事情其实并不在于有没有什撑腰岳父大人。现如今顾家只剩个男丁,就是当家人,拿着这个身份,自己就是自己最大靠山。奶奶并不能强令做什事情,只不过是,她已经这个年纪,经历两次白发人送黑发人,寄予厚望孙子也胎死腹中,总要有个人来承受她怨气吧。如果能让她好过些,愿意做那个讨债孽障。”
齐云山对自己说,顾灵毓私底下曾跟他说过,她个小姑娘,失去心上人又嫁给陌生人,怎能不怕怎能不怨,总得有个人承受她怨气吧。
现在,他又对自己说,如果能让奶奶好过些,他甘愿做那个讨债孽障。
傅兰君忍不住喃喃道:“你总想别人好过些,那你自己呢?”
篇文章过眼就能背下来,才不会挨打呢。”
傅兰君怀疑地看着他:“过目不忘?”
顾灵毓点头:“是啊。”
傅兰君脸质疑:“才不信什过目不忘呢,不起记性比别人好点,等下山定要找本书验验你。”
他们在山上待五六天,头天是顾灵毓假期,他陪着傅兰君在山上转转,后来几天里,白天他下山去军营里,晚上回山上住,傅兰君就个人待在山上。山上无聊得很,顾灵毓劝她回去,她偏不。
顾灵毓望着傅兰君眼睛,他眼睛里全是温柔专注深情:“你知道,这个世界上能让好过些,只有你。”
天晚上顾灵毓回来时候走路瘸拐,傅兰君问他才知道是天黑路滑摔跤。好在别院里有药油,她给他擦药油,边擦边埋怨:“这算怎回事呢,家就在离军营几里远地方,偏偏每天还要冒着大雪上下山地来回走上几十里。”
顾灵毓安慰她:“没事。”
傅兰君垂着眼睛:“云山大哥已经把事情都告诉。老太太这样欺负你,亏你也忍得下去。”
她抬起头来,眼睛亮晶晶:“要不然这样,让桃枝去请爹,让他到你家去,假意探病,耍耍威风,给你这个女婿撑撑腰,提醒下奶奶,你现如今可是知府大人女婿。”
顾灵毓“扑哧”笑,傅兰君觉得恼:“是为你好,有什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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