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吹罢,傅兰君才回过神来,她问顾灵毓:“这首曲子是什,怎从没听过?”
顾灵毓淡淡笑:“这是自己作曲子。”
他竟还有作曲才能,原来他是真有满怀风花雪月。他更像是个才子,可他却是个军人。真是个难以捉摸人。
白鹿庵尼姑早送素斋过来,吃过早饭,顾灵毓带着傅兰君出门:“走吧,带你去逛逛凤鸣山。”
雪后凤鸣山白茫茫片,积雪很厚没过脚踝,顾灵毓牵着傅兰君手:“凤鸣山不大,山上除白鹿庵和顾家别院,只有零星几户人家。小时候山上有个青崖书院,是顾家家塾,给族内兄弟们开设,在里面读过几年书,后来兄弟们都长大,族内也没有再新添人口,家塾也就渐渐荒。”
摆在桌子上。”
傅兰君接过梅瓶抱个满怀,嘲笑他:“推窗就是活生生梅花,还非要摘枝死摆到屋子里。”
顾灵毓不搭理她,径自走进屋子来洗脸净手。
房间里有镜子,傅兰君翻身下床,对镜梳妆。她来得匆忙没有带胭脂水粉,虽然十七八女孩子仅仅是本色就足够动人,但她还是不免有些懊恼。
她在镜子前左顾右盼地焦躁,顾灵毓看出她烦恼,顺手从梅瓶里折下枝开着三四朵梅花花枝,簪在她鬓角。清晨刚开好红梅,俏丽少女面孔,相映生辉,艳色胜过任何胭脂,傅兰君满意地翘起嘴角,对着镜子又是阵左顾右盼地臭美。
他停下脚步:“就是这里。”
眼前是个小小私塾,确实是荒废已久样子,傅兰君好奇地走进院子里,推开门,桌椅还在,甚至连讲堂上戒尺也还在。她摸摸戒尺,问顾灵毓:“你小时候挨过这戒尺打没有?”
顾灵毓矢口否认:“先生只打不听话和背不下书学生,小时候又聪明又乖巧,号称过目不忘,
顾灵毓忍不住微微笑。
梳妆完后等白鹿庵尼姑送素斋过来,傅兰君无聊地东看看西看看,打开那个柜子看看,拉开这个抽屉瞧瞧。她在抽屉里发现管竹箫,箫身光滑润泽,看就是经历过多年摩挲。傅兰君举起箫晃晃,问顾灵毓:“这是你吗?你会吹吗?”
顾灵毓把箫接过去:“小时候玩意儿,没想到还在。”
他斜斜地倚靠在窗上,沉思片刻,将箫凑到唇边。
悠扬箫声在清晨静寂院子里响起,这吹箫年轻人微微低着头敛着眉目,收起切锋利,是张极温柔俊秀面孔。他倚在窗上,窗扇打开,露出后面个白雪皑皑世界,红梅初绽斜斜探。这样晨,这样景,这样人,这样声,傅兰君不禁有些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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