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边上那些萤火虫整夜无声无息地明明灭灭、成千上万在空中飞舞
时候，她就被导入
种难以言传浪漫心境，自己灵魂仿佛离开
躯体，飞进萤群，在水面上升降飘浮……当她们追逐萤火虫时，那条小河特别长，直线地伸向远方，没有尽头。河上架有许多小桥，她们通过小桥不时在两岸间来回奔走……互相提醒着别掉进河里……生怕被眼睛像萤火那样闪烁蛇咬。跟随她们起去菅野家六岁男孩恝助熟悉这带地形，在伸手不见五指黑夜中飞快地到处奔跑。孩子父亲、菅野家户主耕助这天晚上充当向导，他怕孩子出乱子，不时“恝助、恝助”高声叫唤。那时，萤火虫多得不计其数，谁都随心所欲地说话。可是行人都被萤火虫吸引得七零八落，要是相互间不时时呼唤，担心会在暗夜里失散。不知何时，幸子只和雪子两人走在起。那时稍稍起点儿风，只听到河对岸悦子和妙子断断续续呼应声。只要是孩子们玩意儿，三姐妹中数妙子最活泼，身体最灵活，所以这种时候总让她陪着悦子去玩儿。幸子耳朵里到现在还响着微风从河对岸送过来呼应声：“妈妈——，你在哪儿？”“
在这里。”“阿姨呢？”“阿姨也在这里。”“悦子捉到二十只萤火虫。”“不要掉进河里去呀。”
耕助拔起路边杂草做成扫帚那样个草束拿在手里，最初不知道他用来做什
，后来才知道是用来罗致萤火虫。据耕助说，捉萤火虫最有名地方是江州守山带和歧阜市郊外，当地人般把他们那里名产捉献给权贵们，禁止随便捕捉。大垣不是捕萤胜地，任凭捉多少也没人指责。当夜萤火虫捉得最多大概是耕助，其次是恝助。父子俩勇敢地走到水边去捕捉。耕助手里那个草束上萤光点点，犹如把玉帚。因为耕助直不说回去，不知要走到哪里才折回，所以她们就建议：“风大起来，们该回去吧。”话刚出口，就被告知他们正在往回走，不过走不是来时那条路。尽管如此，走很久还没有到，可见她们来时不知不觉走很多路。突然有人提醒她们说：“喂！到家啦。”抬头看，真已经回到菅野家后门口。各人手中都拿着瓶瓶罐罐，里面盛着几只萤火虫。幸子和雪子把萤火虫藏在袖筒头上攥着。
当天晚上发生那些事情，像萤火虫那样杂乱无章地在幸子脑袋瓜里飞舞着。她疑心自己是不是做梦，睁开眼看，在她头顶那盏小电灯灯光照射下，透光板那里悬挂着白天曾见过那块匾额，上面是奎堂伯①写“烂柯亭”三字，还钤有“御赐鸠杖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