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车号志指挥驶往下站——六点六公里外花坛站,火车开到那悬灯结彩站台时,裕昌回家说,他们工程伙伴,站在层层*员后面铁轨上(站台太窄),全都热泪盈眶,当天晚上全体喝醉酒。
但是,快乐日子还不满天。第二天早上,总控制房里调度人员和工程人员即互相喊叫,所有人心脏都捏在调度员手指间;按错个钮就是灾祸。而那像银河星系控制板是他们生从未梦过复杂,火车行进每里,他们都似在跟着跑。那时候。他们几乎不回家,回到家,电话立刻追踪而至,常常听到裕昌对着墙上铁路专用电话喊:“他们怎这笨!叫他不要乱按,立刻就来…”然后抓起雨衣冲进蓬车,自己开车往彰化飞奔。那时公路上大约只有他和公路局车,常常有公交车司机伸出头来问他们是不是不要命。
那时,带着三个男孩,大九岁,小五岁,白天要上课,晚上备课,改作业,活得和陀螺样,如果有祷告时间,只祷告不要撞车,因为汽车和火车似乎都在灾祸边缘疾驶。
果然,盛大启用后不久,行车控制已到二水站,因台风来袭,年前八七水灾冲毁大肚溪堤防再次崩溃,彰化又泡在洪流中,片汪洋,铁路多处冲坏,CTC机器失灵,所有客货车全误点。有辆军事专车被迫停在斗六市石榴站(距彰化四十七公里),那原是专为装载石渣小站,灾后用水全无,小站在荒郊野外,数百乘客在炎阳之下困半日,苦不堪言。车上电话催发也动不得,有位军官说再不开车。就用大炮轰调度室。但是,切仍以安全为重,到黄昏才得进目地潭子站。
在天灾巨大摧毁力之下,长期不分昼夜活在紧张状态中工程与调度人员。渐渐产生患难柑共情谊,互相支持,二十四小时轮流当班。尽量解决问题,虽极辛苦,都以能参与此项划时代革新工作为荣。但是,水灾后四个月,当切渐“上轨道”时,突然发生人为灾祸;两列货车在浊水溪桥上追撞,后列火车头倾倒在大桥衍梁上,拖吊抢修极为困难,而且追撞第二天原定全面行车改点,新时刻表已印发。据当年调度员蔡仁辉先生在他《闲话台铁五十年》书中回忆说:“这时所有与CTC有关系人“都进场可怕梦境里”。列车运作失常,可说是坏到极点,工作人员“罪过”真难想象,这里可拿句话来说,是空前绝后(愿不再发生)。”
在铁路几乎是唯大量运输工具时代,车站上货物堆积如山,货车和客车同样重要。淹水后又逢调整班次,CTC总机无法“自动”时,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