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告诉自己，只能是兄妹之情，否则，死
会害她，活着也是害她。这些年来们走着多
不同
道路，这些年只会升空作战，全神贯注天上地下生死存亡：而她每日在诗书之间。正朝向祝福光明之路走去。以这必死之身，怎能对她说“爱你”呢?去年暑假前，她说要转学到昆明来靠近些，才知道事情严重。爸爸妈妈怎会答应？像这样朝不保夕，移防不定人怎能照顾她?写信力劝她留在四川，好好读书。现在休假也去喝酒。去跳舞，活二十六岁，这些人生滋味以前全未尝过。从军以来保持身心洁净，心想在战后去当随军牧师。秋天驻防桂林时，在礼拜堂认识位和同年中学老师。她到云南来找，圣诞节和在驻地结婚，死之后抚恤金半给弟弟，请他在胜利后回家乡奉养母亲。请你委婉劝邦媛忘吧，生前死后只盼望她生幸福。
这年大考延后些，给请假人补课时间吧。于七月六日与许多同学搭船回炎热如火炉重庆，看到书桌上那个深绿色军邮袋时，即使妈妈也难于分辨脸上流是泪还是汗。种种交纠复杂情绪在心中激荡，好似投身入那三江汇合激流。两天后才打开那邮包。上面有封陌生笔迹信，里面写着：
张大飞队长已于五月十八日在河南上空殉职。这包信，他移防时都随身带着。两个月前他交给，说有天他若上去回不来，请找按这个地址寄给你。在队上担任修护工作，随着他已经两年，他是很体恤人好长官。们都很伤心。从他留在待命室上装口袋里找到封你信。也并寄上。望你节哀。
周□□敬上
他信封里装张折多次，汗渍斑斑、浅蓝己褪至黄自色。在南开高二时写信，那是封纯粹文艺青年信，说：
很羡慕你在天空，觉得离上帝比校近。因为在蓝天白云间，没有“死亡幽谷”……你说那天夜里回航，从云堆申出来，膏地看到月亮又大又亮就在眼前，飞机似乎要撞上去。如果你真撞上月亮，李白都要妒忌你……而现在每天要在教室至少坐八小时，几何那难，几乎令人生趣全无。幸亏有孟老师词选，不必只为考大学活着。今天看高同学忙着把被单缝威裙子，要去参加全市运动会团体舞，那就是们以前做事，幼稚得要命。现在都不敢看课外书，星期六回家经过时与潮书店门口，都快步走过，以兔受到诱惑?
这样信写好多年，直到去乐山读哲学系。对于他，这些信大约像烟酒跳舞对他队友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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