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谈起英国皇室戴安娜王妃、俄国君主政体,谈起切尔诺贝利和与之相关各种推测。有人声称外星人知道发生灾难后,会前来帮助;有人说这其实是场实验,接下来出生小孩会有过人天分;有人说白俄罗斯人或许会灭绝,就像斯基泰人样。
们都是玄学家,早已脱离这个俗世。们只生活在梦中,活在高谈阔论里。你定要在这平凡生命里增添些什,才能使切变得合理,就算在死亡边缘也样。
——维克多·拉图,摄影师
这里大谈哲学人会有多少。
报社人来找们拍照。他们会制造出虚构场景:他们要拍废弃空屋窗户,就拿架小提琴摆在窗前,然后将照片命名为“切尔诺贝利交响曲”。但其实你不用虚构任何事,你只需要回忆就可以:学校里地球仪被牵引机压碎;阳台上晒干衣服挂年,变成黑色;废弃军人公墓里,草长得和军人雕像样高,雕像手里自动步枪上筑起鸟窝;房屋门被破坏,里面被洗劫空,但窗帘仍旧是拉上状态;人们离去,屋内仍摆有他们照片,就好像是他们留下灵魂样。
没有什是不重要,没有什是无关紧要。
想要清楚详细地记住每件事:当时时间,天空颜色,感受。你懂吗?人类永远遗弃这片土地,而们是第批能体验这种“永远”人。绝不能放过任何个细节。
那些老农夫面孔——他们看起来仿佛雕像。他们是最不能理解发生什事人。他们从未离开过自己家园。他们在这块土地上长大、恋爱,用汗水养家糊口、生儿育女,期待孙子孙女到来。在结束生之后,他们将离开人世,入土为安,成为土地部分。这切都发生在白俄罗斯农舍中!对们这些住在城市里人来说,家只是种居住工具;对他们而言,家就是整个世界,整个宇宙。所以,每当经过这些空荡荡村庄时,你总希望能看见人影。地方教堂早被洗劫空——里面满是蜡味道,让人忍不住想要祈祷。
想要牢记所有切,所以开始摄影。这就是故事。不久前们安葬个去过那里朋友。他死于血癌。们为他守夜,按苏联传统喝酒,然后又滔滔不绝地聊到午夜。
刚开始,们谈论这位往生朋友。但是后来呢?们又谈起国家命运和宇宙法则。
俄国军队会不会离开车臣?
会不会有第二次高加索战争,还是这场战争已经开始?
日里诺夫斯基有没有可能当上总理?叶利钦会不会再次连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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