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姜借着光仔细看
眼，表情严肃起来，等他把口袋里
东西倒出来看，再抬头时候，曹敬已经走。
曹敬本想去收拾东西，却被曹雪卿喊住。很显然，曹雪卿看见
也啼笑皆非。小时候姜德为他们德智体美全面发展，会带他们去参加各种社会活动。有次还带这
群还在念小学人去看外国引进戏剧，曹敬模糊记得叫《肮脏手》，看完还要写读后感。众人习惯性地片赞美，结果姜德亲自撰写篇雄文批判。自然，对孩子们来说，他用那些名词都过于高深，姜德过于严肃戏剧鉴赏文章迅速石沉大海，变成日后聚餐时笑谈。
曹敬在这种场合不太说话，只是端着酒杯跟着大家起笑。由于性格刻板，老姜以前闹过不少笑话。但曹敬很尊敬他，现在他也继承他性格中稳重踏实面，这会儿他还在想待会儿吃完年夜饭后收拾桌子事儿。
过两天他就要搬去新房子住，现在就在等手续。福利院里有住人床，只是以前家具和书都毁，让曹敬略有些惆怅。但今晚他很高兴，无论过去怎样，日子确实越来越好。喝几杯酒后，曹敬觉得温暖惬意，自己家人围绕在身边，平日里刻骨冰寒退去，于是他想起来件事。
吃到半时候，卧在脚下啃骨头狗突然叫起来，大门外有人敲门。曹阳去开门，然后传来熟悉轻浮声音。曹丹提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口，正探头往里面望。外面放礼花鞭炮人越来越多，曹丹风尘仆仆，也不知是怎回来。
“去燕京当个兵，结果搞得油头粉面。”老姜笑道，“不过可算是把你们四个都聚齐，这也很不容易。福利院里面走出去那多人，能回来过年也就你们几个。虽然不忘本是件好事，但你们也要注意建立自己生活，在社会上取得自立资本！”
众人都点头称是。
吃完年夜饭，众人簇拥着老姜去看新年晚会。因为福利院里人多，所以特意用平日学校讲课投影仪接到电视上，找块白墙像放电影那样看。曹敬端着葫芦烙四处分发，几个成年人都没有坐在那里跟小孩起看投影，而是四处走动闲聊。老姜坐在边上抽烟，手里端着保温杯黄酒，在那儿自斟自饮。
“有个东西给你。”曹敬端着盘子过去，让老头自己拿块，又从口袋里掏出个皮口袋，放到他腿上，“
要搬家，那边放这个不太方便，你留着玩吧。”
“你还懂得孝敬？”老姜斜眼看他，用手摸摸口袋，“这是什？匕首？小刀？”
“你当年做个短刀给，也搞把还你。”曹敬说道，“别人送，借花献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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