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者们没有改变自己
表情，只是室内气氛更严肃
些。
“
那时候世界观非常简单，而且只有两个来源：养父教给，男子汉世界观；书上看来，浪漫世界观……直到觉醒之后，能够看透人心，于是第三个，最为强大、赤裸裸世界观取代前两者。三者对比之下，让对世界上很多道理都产生疑惑，让开始怀疑‘人’本质到底是什
？形而上那些概念到底有没有意义？是否那些概念都只是地球上进化最高级野兽幻觉？”
有
次深入接触吕君房作品，就是相阳给他讲解。
在这里，每个人对自己过去都讳莫如深，不去打探对方过去是种基本礼貌。然而相阳和曹敬却因为现实里关系而亲热起来，对方始终忍耐不住好奇心，想方设法地想要解曹敬过去。在束缚器压制下，曹敬不得不和他进行最笨拙交流——用语言对话。
“过去是个‘惩戒者’。”曹敬运用吴晓峰教授他们新词汇，“以前用自己心灵感应去感受他人内心想法，惩罚那些认为有罪人，令不快人……直到意识到，其实不该为他们心中所想事而惩罚他们。当学会宽容时候，已经侵犯很多人。”
“啊？”
曹敬指指自己脑袋。“当个人在脑中思考邪恶事物时候，他并没有表露出来，也没有在事实上侵犯他人权益，所以们不应去谴责与惩罚这些人。但很不幸，们‘知道’他人‘心’，当们存在于人群中时候，他们邪念会侵犯们头脑，污染们思想……这不是们所能控制。
“在学会宽容之前，残酷地对待所有人，就算是他们性格上缺陷，也厌恶他们，并把这种恶意转化为行动。课本上写，‘惩罚者’是觉醒后得到力量便践行自身‘正义感’那类型。”
“怎样惩戒？”
“在福利院里长大，而那地方实在不能说很好。”曹敬不停旋转桌上茶杯，用两根手指施加个侧面力，让搪瓷茶缸在原地转来转去。“出身穷困，所以那时候很容易愤世嫉俗，哪怕有很好长辈和兄弟姐妹在，依然不是个善茬儿。惩戒，自然是让人吃些苦头。”
“解释下。”
“能看到很多东西。大人心中藏着东西，哪怕是闪而逝、肮脏、瞬息、黏稠……”曹敬睁大眼睛，注视着眼前审讯者，像是要看透他们皮下真容。“人是被本能和欲望驱动动物，而如果你能够看见那些蠕动本能和欲望……就会发现它们是肉红色，好像颗心脏样，不停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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