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他送来,那他还不得又送她回去。
艾景初看着她,半晌没说出个字。
曾鲤似乎瞧出他心中想法,急忙摆摆手说:“不用管,你朝前走就是,自己回去,你要是到东坪寺给发个短信报个平安就好。”
他时
真是匪夷所思,他做梦也没想到路上遇见人居然是曾鲤。
“找你。”
“找?”艾景初反问。
“你发着高烧还专门送回来,就这让你走,太不够意思。给你带棉衣和帽子,还有感冒药、退烧药、退热贴和白开水。”说着,曾鲤用手背和袖子抹下眼泪,将身后背包歇下来,递给艾景初。
她是有备而来,刚才她下决心后回房间拿行李里常备感冒药,又跟单位医务室王医生要些,还向个关系好男同事借给艾景初穿衣帽,她自己则裹着厚厚围巾和帽子冒着风雪追出来。
是句顿时让艾景初哭笑不得话。
他手电被留在那张石凳子上,她手电刚才被扔地下,早滚好几米远,两个人在伸手不见五指黑暗里喘着气,处于这样条件下时间他没法叫她看清楚自己是不是活,于是无奈地将她双手捉起来,放在自己脸上,“保证,是活。”
曾鲤慌忙地用手地摸摸他,脸颊真是热,有下巴,也在呼吸,她甚至凑上前,还用鼻子嗅嗅,分辨下他气息。
渐渐地,她镇定下来,哆哆嗦嗦地摸出兜里手机,用屏幕光线,进行最后确认。在看清楚艾景初脸之后,她紧绷心弦终于放开,这才哭出来。
“艾景初,你干嘛吓。你知不知道,差点被你吓死。”她哭诉。
艾景初愣好几秒钟才将她手里包接过去。
她居然为追上他给他这些东西,个人走那长截夜路。
刚才来时候,她虽然个字都没有提关于怕黑事情,但是她会儿要走前面,会儿要和他并排走,会儿听见丁点异响都会迟疑着不敢向前,这些举动和神色都被他看在眼里。但是就是如此胆小个姑娘居然为给他送这些东西,只身人走在这荒郊野外夜里。
她当时应该有多害怕,又怀着多大勇气才走到这里,以至于他叫她声,都将她吓得魂不附体。
真是个傻姑娘。
“是不对。”他道歉。
他确实没想那多,不该直接叫她。
待确认她平静如常后,他才敢放开她,然后慢慢地回头去取他手电以及她扔在地上东西。
她抹抹眼泪,不想再哭,可是仍然心有余悸,眼泪收也收不住。
他将她手电还给她,问道:“你到这里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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