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像中滨先生刚才说
，没有以死贯彻道理，也没有用杀人贯彻道理。不管有怎样冠冕堂皇理由，杀人就是杀人。杀人没有理，没有义也没有忠。取人性命这样蛮行，任何道理都不通。那只是纯粹,bao力、犯罪。”
男子狠狠咬紧牙关，瞪着虚空。
“天诛，原本是替天——如神佛般超越人类存在，来进行诛讨，这是很方便卸责之词。只是把自己犯罪、接下来要犯罪，归到天头上去罢
。那
……”
天
“是。戊辰之战那时候，是个危险动荡时代。怎说呢，杀气腾腾。对攘夷派来说，洋行归来渔夫出人头地，是岂有此理事。
被暗杀过好几次。”
“是他们所谓天诛吗？”
忍不住插嘴。
结果
直沉默男子突然大喊：
“那、那才不是天诛。不是，绝对不是。”
万次郎老翁“嗯”声，沉默。
“您说这位过世，是二十七年前。说到二十七年前，是庆应元年。若您是在庆应三年认识他，那就是这位过世以后事。”
“是。嗯……”
是这样没错，老人回答：
“认识以后，来年幕府就瓦解。瓦解后，也去美国，搞坏身体，失去他消息，也无从找起，因此疏远……但不久前又偶然再会。”
”
因为他已经死，老翁说：
“实在是无能为力。看着他，实在是心痛到不行。非常想让他活起来。事实上他就这样活在这里，所以……”
找胜老师商量，请他帮忙，老人说。
“为何……会找胜老师？”
“嗯。”
不是吧，主人说。
男子把脸转向主人。
“那只是杀人。”主人说。
“杀人……”
“这样啊。”
主人难得皱起眉头，然后无声无息地起身，上前几步。
“是在哪里再会呢？”
“哦，在上野带，看到他副乞丐模样地坐在路边。‘啊，你还活着吗！’这喊他，但他就像现在这副模样。哎，因为曾被他救过命，所以没办法置之不理，就把他给带回家。”
“他……救过您？”
“就像老板说，认为胜老师总是把让人活下来、让活人活下去视为最优先。再说……”
再说？主人反问。因为他原本就是胜老师介绍给认识，万次郎老翁说。他在鳗鱼店确实也这说过。
“是胜先生……介绍缘分呢。”
“是。是啊，那已经是好久以前事……是从萨摩回到这里以后事，所以是庆应年间[147]……庆应三年吧，已经有二十多年交情啊。”
“那……中滨先生是在这位过世之后认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