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右派,由于疏忽致使病人死在路上,这种事领导不问便罢,旦要问,要追究,可是负不起责任呀!
心忐忑不安。等着杨万仓回来,就立即去问他贺秉灵为什那快就死?可杨万仓告诉:们马车还没进场部,刚走到炼钢厂那儿,陈所长就迎上来。他在路口上等着们哩。他看看病人,就骂开:你们怎把个死人送来!说怎是死人呀,明明还有气嘛,还呻唤着哩。可他不叫说话,顿臭骂,叫把马车赶进炼钢厂。病人直哼哼,不断地摇头,不愿意下车,但他硬是叫人把病人抬进大房子里,把们打发回来。
和杨万仓在起议论很长时间:怎会出这样事呢,是不是陈所长觉得那人反正是活不啦,干脆就放在炼钢厂去等死吧。
夹边沟农场在五八年大跃进年代里曾在场部西北角,从新添墩进场部路旁建过两座高炉,炼钢,还盖两间大房子。到五九年冬季,那儿就改为医务所太平问。死人先抬到那儿放着,然后由场部安排人去掩埋。
但是,这件事在心里留下难以磨灭阴翳,叫人迷惑不解:怎能在人还活着时候送进太平间呢!
这个谜后来自己步步解开。
时间过得很快,到1960年9月,也就是贺秉灵死去两个多月,夹边沟农场开始迁场:劳教人员凡是能走路都调到高台县开辟明水农场去,包括新添墩人。夹边沟场部和新添墩作业站只留下二三百病号和老弱病残。这时候场领导做出决定,干脆放弃新添墩,把老弱病残都转移到场部来。就又到场部医务所当医生,和陈天堂在间办公室给病号看病。
在场部又遇到件怪事。有个亲戚叫鲁昌林,解放初是省教育厅办公室主任,是个文化名人。后来省博物馆建成,就把他调到博物馆当馆长去。反右时候,上级指示是博物馆要他完成四个右派任务,可他只揪出来三个。上级就而再再而三地催他还要搞出个来。有次把他催急,他就跟上级说,这里再也抓不出右派来,你们看着办吧,实在凑不够数字就把算上个把。好,抵触反右运动,反动言论!就给他也戴上右派帽子,送夹边沟劳动教养。鲁昌林岁数大,身体弱,六零年九月没有去明水农场,这时就住在场部病房里。这是夹边沟农场最艰苦几个月,农业大队宿舍有半改成病房。有天他听说有时候去酒泉医药公司给医务所买药,就拿出存折来叫去替他取点钱,从县城黑市上买些烧饼。夹边沟农场是没有储蓄所,还有邮局和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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