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指挥所设在村西南角个大院里,三个连队各自驻守村落角。宣传队深入农家各户,动员战勤。
文笙换上军装,站在村口碉楼上,远远地看见鬼子几十辆卡车、三架坦克,接踵而至。汽车停在村东洼地,转眼间,将整个村落包围。骑兵围着村子圈圈地飞驰,如同示威。
这样僵持半个时辰,终于听到炮声轰鸣。炮弹从村东北角接连飞进来。爆破声此起彼伏,弹片四处飞溅,削得树枝纷落,房倒屋折。漫天瓦砾、碎石。村民们已被安全转移到防御工事,敛声屏息。这时候,只山羊从颓圮山墙中跳跃出来,穿梭,从麦场向村外方向奔跑。“这是俺家羊。”个老太太很利落地爬出工事,来不及阻挡,她已经颠着小脚追赶出去。日本人重机枪突然响起,梭子弹击中羊,也击中她脚踝。文笙看着她踉跄下,缓缓倒下去。韩主任咬嘴唇,挥手低声喝道,给打。
手榴弹在敌群中炸响。颗掷到卡车上,瞬间便是熊熊燃烧火球。已经擦黑天,豁然亮。副营长派步枪,宣传队人把。他拍拍他们肩膀,说,沉住气,瞄准,枪个。太肥山区实战经验,这回派上用场。浦生猫在战壕后头,对准冲上来鬼子。接连三枪,弹无虚发,枪枪毙命,喜得嚷道,娘,过瘾。将文笙凌佐斗志也激起来,时间热血沸腾。
暮色浓重,火光盈天。几次突击,日军未能越过寨壕步,终于发动另轮炮击,将两尺厚围墙炸开个缺口,冲进二十多个鬼子。副营长组织机枪火力封锁突破口,面大喊,拚刺刀,个也不放他们出去。东寨墙打麦场上,弟兄们围住鬼子,走马灯般转圈拚杀。文笙和几个宣传队员赶过去。副营长瞥见他们,大吼声,年纪小后边站。凌佐嘟囔道,战场无长幼。这时,个鬼子冲出来,后退几步,要向个战士开枪。凌佐来不及多想,个箭步,抱住鬼子腰。鬼子惊,反身刀,恰扎在凌佐大腿上。再也刺第二刀,凌佐就地滚躲过去,地上道血痕。副营长驳壳枪抬,正中这鬼子眉心,当场毙命。
文笙搀起凌佐,向临时救护所方向跑。跑到村西头,听见声巨响。还挂着红十字旗整幢房子,立时在眼前坍塌。看着辆坦克混着浓烟,撞开北寨门,发疯似冲进来。战友们爬到坦克车上,用手榴弹砸车盖,砸不开。凌佐在他肩头喘息,喊道,炸,炸履带。却听见东边阵急促枪声,继而大地随着轰鸣颤抖下。
文笙耳鼓震动,周围猛然沉寂下来。浦生跑向他们,在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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