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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元图 > 伟大的孤独 > 第23章

第23章(3 / 7)

“蕾妮,很感动,这证明迈修没有爱错人。不过,他很可能永远下不床,也无法说‘愿意’。”

“可是很多这样人还是结婚,瘫痪、不能说话、濒死人,不是吗?”

“你才十八岁,还有很长人生要过。你妈妈好吗?听说她让你爸爸回家。”

“她总是会让他回去。他们就像磁铁。”

们都很担心你们母女。”

迈修呻吟、吼叫。他发出声音不是话,而是像猿猴叫声和哼哼啊啊。蕾妮后退。他好像在生气。

沃克先生按住迈修手:“迈修,蕾妮来看你。你认识蕾妮吧?”

迈修尖叫。那种撕心裂肺呼喊,很像困在捕兽夹里野兽。他右眼珠在眼窝里往后翻:“哇——啊啊——”

蕾妮惊恐地看着他。这不叫好转。这不是迈修,这个尖叫、呻吟躯壳不是他。

“啦啊啊……”迈修呻吟,身体往上挺起,接着冒出股臭味。

廊尽头病房。

她停下脚步,站在紧闭门外,做个深呼吸稳定情绪,然后打开门。

沃克先生站在床边。蕾妮进去,他转过身。他完全不像原本样子,这几个月煎熬让他形销骨立,毛衣和牛仔裤都松松垮垮。他留起把大胡子,半都是灰白色。“嘿,蕾妮。”

“嘿。”她视线转向病床。

迈修被绑在床上。剃光头装在个像笼子东西里,那个笼子用螺栓锁在他头上,钻进他头骨。他骨瘦如柴而且很苍老,感觉像拔光羽毛鸟。她第次看到他脸,樱桃红疤痕像拉链样纵横交错。块皱褶皮肤将他左眼角往下拉。他鼻子扁掉

“嗯。”蕾妮叹息。担心有什用?只有妈妈能改变她们处境,但她不肯。

沃克先生握住蕾妮手臂,带她离开病房。

“苏珊娜,他需要换尿布。”沃克先生对护士说。

幸好有沃克先生扶着,否则蕾妮定会倒在地上。他带她去间有贩卖机等候室,扶她坐下。

他坐在她旁边位子上:“不必担心,他经常那样大叫。医生说纯粹只是生理反应,但认为是因为沮丧。他在里面……某个地方,他很痛。”他站起来,换到另边坐下。“看到他这样却又无能为力,快心疼死。”

可以嫁给他,帮忙照顾他。”蕾妮说。她在梦里幻想过无数次,嫁给他,照顾他,用她爱带他回来。

他躺着动也不动,眼睛睁开,嘴巴歪斜,丰厚下唇流出条唾液。

蕾妮走向病床,站在沃克先生旁边。

以为他好转。”

“他确实好转。有时候,敢发誓他在看。”

蕾妮弯下腰:“呃,嘿,迈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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