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上飞机引擎隆隆作响,金属机身震动。海浪拍打浮筒,小飞机在海浪上滑行准备起飞。声音实在太吵,蕾妮什都听不见。
飞行员说几句话,什万得临时降落,要把椅垫怎样。
“等下,那不是坠机意思吗?他在说坠机时候该怎办。”她心中开始恐
“好,大家出发吧。”罗德斯老师率领学生离开教室,走向明亮灿烂阳光。他们穿过小镇到港边,架很大河狸型水上飞机系在码头。
机身坑坑洼洼,需要重新上漆。每当浪潮打过来,飞机就上下沉浮,发出嘎嘎声响,拉扯系绳。他们接近时,机舱门打开,个精瘦男人跳到码头上,他白胡子很像马桶刷。他戴着顶破烂卡车司机帽,穿着款式不同两只靴子。他笑容太大,脸颊肉被推起,眼睛眯成两条线。
“各位同学,这位是来自荷马迪特·曼斯先生,他以前曾经在泛美航空担任飞行员。快上飞机吧。”罗德斯老师说完之后,转向迪特说,“谢,老兄,非常感激。”她忧心忡忡地回头看迈修。“们需要清清脑袋。”
老人家点头:“别客气,蒂卡。”
来阿拉斯加之前,蕾妮绝不会相信这个人曾经是泛美航空飞行员。但是在这里,很多人在外界身份和现在完全不同。例如大玛芝,她曾经在大城市当检察官,现在却在自助洗衣店冲澡、卖口香糖;娜塔莉原本在大学教经济学,现在自己驾船捕鱼。阿拉斯加到处都有出乎意料人,好比住在安克波因特那个女人,她家是辆报废校车,靠帮人看手相为生,据说她以前在纽约市当警察。现在她整天肩膀上站着只鹦鹉。这里每个人都有两段故事:以前生活、现在生活。如果有人想崇拜诡异神明、住在校车里、和鹅结婚,阿拉斯加人连句话都不会多说。就算在露台上停着辆旧车也没人会有意见,更别说只是生锈冰箱那种小东西。在这里,只要想象得出来,爱怎活就怎活。
她低头弯腰登上飞机。进去之后,她在中间位子坐下,扣好安全带。罗德斯老师坐在她旁边。迈修沉重地经过,头低垂着,不看她眼睛。
“汤姆说他很少讲话。”罗德斯老师靠过来对蕾妮说。
“不知道他需要什。”蕾妮转身,看着迈修坐下将安全带扣上之后拉紧。
“他需要朋友。”虽然罗德斯老师这说,但这个答案很蠢。大人常说这种话,说和没说样。他当然需要朋友,但身为朋友人该说什?
飞行员用力转下,螺旋桨启动。他登上驾驶舱,扣好安全带,戴上耳机。蕾妮听见玛莎和爱涅丝在后面座位上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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