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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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适应黑暗,看到女儿坐在角落椅子上。玛拉虽然脸倦容但还是很美,凯蒂心不由得揪紧。重新回到家让她彻底看清每个人,即使在黑暗中也样清晰。她看着青春期女儿,头长黑发,为不让刘海弄到眼睛所以夹着孩子气发卡,她仿佛可以看到女儿人生历程,小时候样子,现在样子,以及成年后样子。

“嗨,宝贝女儿。”她微笑着侧身打开床头灯,“可是你已经不是小宝贝,对吧?”

玛拉离开座位走过来,双手拧在起。虽然她美貌不输成人,但眼中恐惧让她感觉像回到十岁。

凯蒂努力思索该说什。她明白玛拉有多希望切恢复正常,但是不可能,从今以后她们之间说过每句话都将别具意义,也成为回忆。这是生命简单现实,或者该说死亡。

“以前对你很坏。”玛拉说。

芹菜颜色,搭配粉红色调做重点装饰,到处放满装在白瓷框里家庭照。

塔莉走上前,“其实是。”

“好像跟气象有关。”强尼说。

“是汽轮才对。”塔莉纠正他,“你八成觉得很蠢,但是……”她耸肩,“做过集相关节目,反正没坏处。”

强尼将凯蒂放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浴室完全改装过,你需要东西都备齐,扶手、淋浴椅,还有他们推荐堆东西。医院护士会来……”

刻,凯蒂等好多年,和玛拉鏖战那段时间,她甚至会梦到这刻。现在从遥远角度重新去看,她才知道那些争吵只是日常生活部分,少女拼命想长大,而妈妈则极力想留住她。老实说,她愿意用切换取再次和她吵架,因为那代表她们还有时间。

“以前对外婆也很坏。青春期女生都是这样,老爱找妈妈麻烦,更别说你塔莉阿姨,她对每个人都恶劣得要命。”

玛拉发出个声音,半是鼻哼半是笑声,还有满满安心,“不会告诉她你说她坏话。”

“宝贝,相信,她就算知道也不会觉得奇怪。希望你明白件事,欣赏你耀眼人格与精神,那是荣耀,

她不确定什时候闭上眼睛,她只知道自己睡着。某个地方收音机播放着《美梦〈就是这〉》,她听见远处交谈声,然后强尼亲吻她,说她很美,聊起以后要去度假地方。

她猛然惊醒,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显然她路睡到天黑,旁点着个尤加利香味蜡烛。黑暗让她暂时产生错觉,以为没有别人在。

房间另头有动静,有呼吸声传来。

凯蒂按钮将床立成坐姿。“嗨。”她说。

“嗨,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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