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被
“不,看清楚,帮不你。”
“可是需要你。”
“算你倒霉。”妈妈抽大口烟,几秒之后吁出。
“为什?”她原本想问“为什你不爱”,但她还来不及将伤痛化为语言,葬礼便结束,身黑衣悼客涌进停车场。塔莉转头擦眼泪,才下子工夫,回过头时妈妈已经不见。
社会福利处派来女人又干又瘦,像树枝样。她站在塔莉卧房门外好声好气地劝说,但塔莉发现她不停看表。
踩断声音,塔莉抬起头,开始她只看见停得歪七扭八车辆。
接着,她看到她。
在教堂前院外围有排高大枫树标示出市立公园起点,白云站在树荫下,叼着支细长香烟。她穿着破烂灯芯绒喇叭裤和脏兮兮乡村风罩衫,毛躁棕色长发像括号般圈住她脸,整个人瘦得像火柴。
塔莉心不由自主地欢喜跃动,终于她不是孤零零。白云虽然疯疯癫癫,但家里出事她还知道要回来。塔莉微笑着奔向她。她能原谅妈妈缺席这多年、抛弃她这多次,最要紧是她现在回来,在塔莉最需要她时候。“感谢老天,你回来。”她喘着气停下,“你知道需要你。”
妈妈摇摇晃晃走过来,因为差点摔倒而大笑起来,“塔莉,你是美丽精灵,你只需要空气和自由。”
“不懂为什非得打包离开。很快就满十八岁,外婆这栋房子没有贷款——很清楚,因为今年都是负责处理账单。不是小孩子,可以个人生活。”
“律师在等们。”那个女人只是这说,“你准备好吗?”
她将凯蒂信件收进行李箱,盖好,上锁。她说不出准备好这句话,于是干脆拎起行李箱,将编织包甩上肩膀,“大概吧。”
“好。”那个女人利落地转身,往楼梯走去。
塔莉最后留恋地看卧房眼,这多年来视而不见东西,这时她终于看清:紫色荷叶边床单、白色单人床,窗台上放着排蒙尘塑料小马,五斗柜上毕斯利太太洋娃娃[34],还有装饰着粉红芭蕾舞者美国小姐珠宝盒。
塔莉胃重重沉。“不要再这样。”她眼中带着哀戚恳求,“拜托……”
“永远都是这样。”白云语气多分锐利,与茫然失神双眼相反。
“是你骨肉,现在需要你,不然会孤零零个人。”塔莉知道自己声音很微弱,但她没办法大声说话。
白云蹒跚上前步,眼神流露出真实悲伤,但塔莉不在乎,妈妈感情都是虚假,像西雅图阳光样来得快去得也快,“看看,塔莉。”
“正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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