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莉,带送食物来超酷邻居去厨房。”
塔莉几乎是用跑。在那个粉红地狱中,桌上全是垃圾食物包装袋,洗碗槽中脏碗盘堆积如山,随处可见满出来烟灰缸,这些全都是她过着可悲生活证据,而她好朋友妈妈全看见。
穆勒齐伯母从她身边走过,弯腰打开烤箱将烤盘放进去,用臀侧顶关上门,接着转身打量塔莉,“家凯蒂是个好孩子。”她终于说道。
开始。
“带些焗烤鲔鱼面过来给你和妈妈晚上吃。你妈妈身体不舒服,应该不方便煮饭吧?姐姐几年前也得过癌症,所以大概知道状况。”她微笑着站在门口,但笑容渐渐消失,“你不请进去吗?”
塔莉僵住。这下不妙,她想,“呃……当然。”
“谢谢。”穆勒齐伯母从她身边经过进入屋内。
白云躺在沙发上,基本上呈大字形,肚子上放着堆大麻,她神情恍惚地微笑着,想坐起来却怎样也办不到,她骂几句脏话又大笑。屋内弥漫大麻臭味。
穆勒齐伯母停下脚步,因为困惑而皱起额头,她说:“是对面邻居,叫玛吉。”
最后章,忽然听到妈妈在房子另头大喊:“塔莉!快去开门。”
她重重放下书走进客厅,妈妈瘫在沙发上,抽着大麻收看喜剧影集《幸福时光》。
“你就在门旁边。”
妈妈耸肩,“那又怎样?”
“把大麻藏好。”
“是白云。”塔莉妈妈再次努力坐起来,“很高兴认识你,真酷。”
“幸会。”时间她们彼此对看,气氛尴尬无比。塔莉确信穆勒齐伯母锐利目光看穿切:小茶几下大麻烟、地上那包毛伊大麻、翻倒空酒杯和餐桌上比萨盒。
“想顺便告诉你,大致上整天在家,所以很乐意载你去看医生或帮忙处理杂务。知道化疗有多难受。”
白云茫然蹙眉,“谁得癌症?”
穆勒齐伯母转身看着塔莉,她好想缩成团立刻死掉。
白云发出夸张叹息,弯腰将大麻烟卷藏在沙发边小茶几下,只有瞎子才看不见,但白云顶多只能做到这种程度。
塔莉将头发往后拨好,走过去开门。
外面站着个黑发娇小女人,端着个用铝箔纸盖住烤盘。亮蓝色眼影凸显出棕色眼眸,玫瑰色腮红在圆脸上制造出颧骨高耸错觉,只是她搽得太浓点。“你应该是塔莉吧?”那个女人音调意外高昂,像个小女孩,充满着活力,十分搭配她眼眸中光彩,“是凯蒂妈妈,抱歉没有先联络就上门来拜访,但你们家电话直忙线中。”
塔莉猜想八成是妈妈床边电话没挂好。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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