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蒂多希望知道该说什,“你爸爸呢?可以跟他说吗?”
塔莉没有看她。“大概连妈也不知道爸是谁。”她语气接着沉,“也可能是他听说有就跑。”
“真惨。”
“人生就是这惨。更何况,不需要他们,有你,凯蒂,是你帮挺过来。”
凯蒂微笑。辛辣烟味弥漫在两人之间,她眼睛刺痛,但她不在乎,最要紧是此刻她在这里,和新交好朋友在起,“朋友不就是这样吗?”
“去哪里都样。”塔莉说。
凯蒂听出好友语气有些异样,藏着她无法理解哀伤,她转过头,看到塔莉仰望天空。
“你在想你妈妈事吗?”凯蒂试探地询问。
“尽量不想她事。”她沉默许久,接着由口袋拿出维珍妮细烟点上。
凯蒂小心地不表现出反感。
另个人,更大胆、更勇敢,愿意尝试任何挑战。这刺激夜,就算惹上麻烦又怎样?比起冒险快感,扭到脚或膝盖流血又算什?过去两年来,她直循规蹈矩,连周末晚上也乖乖待在家,以后她再也不会那样。
她们将脚踏车停在路旁,拐拐地走向河边。银白波浪,岸边嶙峋岩石,月光下,万物有种朦胧美。
节长满青苔朽木滋养大地,周围杂草特别茂盛,塔莉坐在厚软如地毯草地上。
凯蒂坐在她身边,两个人膝盖几乎碰在起,同望着缀满繁星夜空。河水朝她们方向流淌而来,声音仿佛少女欢笑。天地间,万籁俱寂,仿佛微风吸口清凉气息之后默默离去,留下她们坐在这儿。这片河岸原本只是每年秋季都会被淹没平凡河段,现在却有不同意义。
“真想知道们那条街名字是谁取,”塔莉说,“连只萤火虫都没看过。”
第二天晚上,塔莉正在看《局外人》[23]
“要来口吗?”
凯蒂知道她没有选择,“呃,好。”
“如果妈是正常人——假使她没有生病,就可以告诉她派对上发生事情。”
凯蒂吸小口烟,猛咳阵,接着说:“你经常想起那件事?”
塔莉往后靠在树干上,从凯蒂手中拿回烟,沉默片刻之后说:“会做噩梦。”
凯蒂耸肩,“旧桥过去那边叫作密苏里街,大概是来自密苏里州拓荒者想家或迷路。”
“说不定是魔法,这条街说不定有魔力。”塔莉转向她,“说不定这个街名代表们注定要成为好朋友。”
凯蒂感动得阵哆嗦,“你搬来之前,觉得那只是条哪儿都去不路。”
“现在是们路。”
“长大以后们可以去很多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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